“準確來,就是荒古宗分宗動亂,澗宗聯合了鑽元穀、軒轅穀、金馳穀、環旭宗、鬼殺門五大級勢力,聯合進攻我荒古宗。”到這裏,邪君的臉色微微變得凝重了些。聞言,赤幽的神情猛地一怔,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
“因為你殺了金馳老祖,奪了她的鎮穀之寶。另外,你與澗宗宗主趙康結仇。所以,當得到你在我荒古宗的消息後,他們便聯合起來攻打荒古宗,想要借此逼你現身。”
“另外還有一層原因,那便是通過此次事件,狠狠地打我荒古宗的臉麵,那幫家夥,打得一手好算盤。真要惹急了我,我把那幫家夥給全滅了!”邪君冷冷地低喝,眼眸中驟然浮現了一絲驚人的殺機。
“趙康那混蛋!”聞言,赤幽狠狠地罵了一聲。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我想聽聽你的見解。”邪君低下身子,摸了摸七彩弑蟒的傷口處,陡然從手心間浮現一絲淡淡的白光。而在這道白光浮現的那刻,七彩弑蟒的傷口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度快愈合著。
赤幽淡淡地瞥了一眼邪君,毫不猶豫地道:“既然他們是來找我的,那我便現身好了!”
“無知,愚蠢!”從邪君的口中突然暴喝出這樣一道話語,那般嚴厲的語氣,令赤幽的神情微微一怔。邪君閉上了雙目,也不看赤幽那疑惑的表情,兀自替七彩弑蟒治療著。
不知過了許久,邪君方才緩緩開口,道:“你現在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隻有死路一條。你應該知道,那幫家夥可都不是善茬。就這樣出去,你是活膩了,還是活膩了!”
“可不管怎麼樣,我也絕不能連累到荒古宗,就算隻是個分宗!”赤幽暴然怒喝。虛元宗被滅宗之事,赤幽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他現在對宗門一事,可都有了點陰影。
聽到赤幽這道暴喝聲,邪君的神情猛地愣了好幾秒,許久之後方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兄弟,我果然還是沒徹底看透你。你的想法,竟然是如此?”
“怎麼了,有問題嗎?這不是應該很正常的事?”赤幽疑惑地問道。聞言,邪君竟然一時無言以對。正常嗎?沒錯,是很正常。人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了為別人著想,忘記了這麼一個正常的思維?
“沒問題,我決定了,兄弟,就憑你這句話,便值得我們為你出麵。你放心,今隻要我邪君還站在這裏,他們便不敢拿你怎麼樣。”邪君突然拍了拍赤幽的肩膀,冷聲喝道。
赤幽望了一眼邪君,卻見他此時已經為那頭七彩弑蟒療傷完畢,正緩緩地起身準備離開。但就在這刻,赤幽突然開口道:“前輩,請讓我去分宗,為您平息動亂。”
當赤幽這句話傳入邪君的耳中時,卻見他渾身巨震。從那道簡短的話語中,邪君聽出了那份決然。那是一種,絕對不會有半點退縮的意誌。而那份決心,與他最的兒子——邪衝,是何等的相似。
便在此刻,邪君緩緩轉身,赤幽的身影竟然和邪衝的影子,緩緩重合。望著眼前的赤幽,邪君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在這刻,赤幽和邪衝是何等的相似。那份毅然決然的神情,以及那炯炯的目光。
“兄弟,你——可想好了?”邪君輕喃道,聲音竟然有點嘶啞。可見,此刻的邪君,心中是何等的不平靜。望著那臉色動容的邪君,赤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字一頓地道:“我確定!”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就連邪君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出這句話來。或許,是赤幽和邪衝臉上的神情太過相似,也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但不管如何,邪君總算是答應了赤幽。
“多謝前輩成全!”赤幽深深地鞠了一躬,誠懇地道。
“我成全你什麼?我可不是叫你去送死,而是曆練,可懂?”邪君見到赤幽那般摸樣,沒好氣地吼了一句。在他話音落下,赤幽的神情便猛然一怔。他可不認為,自己在那五大級勢力的聯合圍攻下,還能活下來,因為那根本現實。
“前輩,難道還有別的轉機?”
“你跟我來——”邪君輕聲道,而在他這句話落下後,他的眼中突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目光。而當赤幽看到邪君的目光時,渾身驟然打了個寒顫。那種目光,究竟意味著什麼?邪君瞥了一眼赤幽,突然輕笑了聲,卻是率先往前走去。見狀,赤幽皺了皺眉,亦是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