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是在停屍房醒來的,那些人的確像瓦妮莎料想的那樣,把我當作頸椎斷裂的屍體處理了。而我旁邊放著的,就是瓦妮莎被木樁刺入心髒後,幹枯發黑的屍體;即便她已然如此,那個木樁依舊深深地插在她心髒的部位,仿佛害怕她隨時會複活一般。
“或許正是因為瓦妮莎創造了我,想通的血脈使得我在望向她屍體的瞬間,仿佛也能感受到那木樁刺入心髒的絕望與痛苦。也就是在那一刻,我覺得幫她完成臨終的夙願,將死亡的訊息帶到這裏告知愛得萊德女士;畢竟她最終以造就我的形式傳承了自己的生命,而沒有一意孤行地讓我陪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如今我所做的事,也算是對她仁慈的一點點回報吧。”
珍無比動情地將這個感人至深的故事講完,好吧,她承認這些都是自己和伊娃商量後瞎編出來的,但是有一點能肯定的是,瓦妮莎的確被捅死了,而且還死的特別有戲劇性。
被她被伊娃擰斷脖子到以吸血鬼的身份醒過來,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然而被安格斯注射了瓦妮莎卻依舊在昏睡狀態。為了抓緊時間,伊娃開門見山地坦白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並說明了這麼做的目的;不等珍把這些信息消化,緊接著又馬不停蹄的教授起基本的生存技能來,而瓦妮莎就是在伊娃說明“吸血鬼會被木樁戳死”時,在其身體上做比劃不小心戳死的,當然更大的可能則是故意這麼做的。
而珍所說的那些感受,卻是她真正體會到的;她至今還記得,那種撕心裂肺的難過如同泉水般瞬間噴湧而出,幾乎是完全無法用理智來控製的,讓當時莫名其妙的她很是不爽。
當然,為了這次行動,伊娃做的準備遠不止這些。
“沒想到瓦妮莎居然還有如此機智的時候,”安格斯的話讓陷入沉思的珍回過神來,他紳士的推開門,示意對方先進,“其實我一開始還特奇怪,瓦妮莎怎麼可能將一個跟自己風格完全不同的人轉化成吸血鬼,你這麼一說我總算明白了。你在這裏先稍等片刻,我找下管家給你安排住宿的事情。”
獨自留在前廳的珍暗自興奮地四處張望,目力所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布置得奢華到讓她咋舌的地步,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不現實,就像是在王子和公主的童話故事裏一般。
而更讓她得意的是,自己居然如此輕鬆地潛入進來了,接下來就隻用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一邊享福一邊想辦法救出夢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