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俠安靜地坐在床頭望著叫珍的女孩睡著,除此以外他還能看到對方發出的黯淡的生命之光,宛如一隻即將燃盡的蠟燭最後的光芒,不斷掙紮和躍動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而這也正是他所找尋的附身者,一個不錯的臨時軀殼,隻可惜要不了多少時日,她將因為已然擴散的癌細胞香消玉殞。
安格斯悠閑地哼著小曲靈活地把玩著手中的搖杯,他正試圖將一款男士烈酒改良成適合女性的口味;就在這時,原本在員工休息室的珍突然走了出來,她似乎沒有睡醒,頭發有些散亂,步伐也跌跌撞撞的,眼神迷離地坐在了吧台旁的高腳椅上。
“你這麼快就起來了?”安格斯有些疑惑地問道,他的目光雖然依舊盯著吧台上的酒品,臉上卻已泛起了和善的微笑,“時間還蠻早的,看你的精神依舊不太好,要不再去睡會兒。”
然而對於安格斯的關心,珍卻表現出一反常態的漠然態度;她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隨即悠閑地趴在了吧台上,側過臉饒有興趣地望著對方,良久才語氣霸道地說道:“我要喝你正在調的這款雞尾酒。”
此話一出,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安格斯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臉不解地關切問道:“你不是一向不沾酒的嗎,怎麼今天心血來潮跑來找我要酒喝?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呀!難道……出什麼事了嗎?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或許大家能幫上忙。”
“就算是真有事,光靠你這個人類也解決不了,”珍語氣傲慢地說道,她並不打算在安格斯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你需要做的就是把酒倒上,然後給伊娃打電話,她來了我自然會將事情說清楚——這件事你倆一定會特別感興趣的。”
十分鍾後,風風火火的伊娃猛然推門走了進來,顯然她對於珍的態度極其不爽;而珍此時也已然將杯中的雞尾酒喝得一幹二淨,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悠閑地玩弄著空杯子。雖然明知此事另有蹊蹺,但麵對珍如此強勢的態度,安格斯決定先照她說的做;畢竟,等無理的她把握住的籌碼說出來,再慢慢算賬不遲。
伊娃高傲地走到吧台邊,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襲來。她幹練地將淩亂地頭發擺到腦後,雙臂環抱胸前開門見山地說道:“珍,我現在人也到了,有什麼趕緊說吧。”
而珍似乎並不懼怕對方的氣勢,她眼神迷離地望著手中舉起的空杯子,輕聲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其實不是珍,你會相信嗎?”
“嗬,你愛是誰是誰,我一點也不在乎,信與不信又能如何?”伊娃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反駁道,“你有什麼事直接說便是,大家都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用來浪費。”
“你的時間應該相當充裕吧?畢竟吸血鬼都很長壽不是?”珍毫不避諱地一語道破天機,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伊娃的反應,“更何況你若是不相信,我又怎麼好輕易把情報告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