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夢梵住處出來,凱文便立即折返回了尖牙酒吧,慌張地甚至沒有注意到夢梵窗外有些異常的動靜。而他之所以如此急切地要趕回尖牙酒吧,不是因為怕錯過了伊娃對間諜的審訊,也並非準備立即著手將不堪入目的尖牙酒吧恢複成原樣,而是向艾裏克斯問清楚一切,問清那些一直積壓在他心裏的疑問與不解。如今的事態已不容樂觀——糾察隊的突襲,間諜的出現,伊娃的密室——或許,大法官是時候摘下親善的麵具開誠布公了。
凱文並不是有意要破壞如今這種和諧融洽的關係,畢竟能同大法官有個不錯的關係,是多少覬覦更多權利者渴望擁有的東西。然而過往的歲月卻也教會了他警惕與小心,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自己好,但凡是示好者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之不過有的能一眼看出,而有的則隱藏的比較深罷了。
而艾裏克斯則屬於後者。從最初主動承擔夢梵同自己的婚禮主持工作,到為他們提供住宿、提供度蜜月的場所,大法官始終在為他倆做著事情、提供著便利,卻從未提出過任何要求,甚至連暗示性的都沒有,這反倒令他這個無緣無故的受惠者感到不安,就像是做了虧心事,害怕哪天鬼找上門一般。
凱文雖然揣測過可能的情況,但是要想真正了解對方的意圖,無疑還是要直接去問其本人;哪怕最終不小心扯破了臉,落得一個不歡而散的結局,但這總比自己因為做不到對方所期望的事情,而不得不做背信棄義的事要強。
“你來的正是時候,”凱文剛一進尖牙酒吧大門,正在喝著鮮血的艾裏克斯便笑著說道,全然是一副朋友的語氣,“伊娃實在等不及了,給那個家夥打了一針馬鞭草阻抗劑,估計再等個五分鍾就該醒過來了,要不我倆現在商量個血族十大酷刑,若是那小子嘴硬,就拿他當第一個實驗品,你覺得如何?”
“大法官,”凱文突然很正式地說道,全然用的是下級同上級說話時的恭敬語氣,“那個間諜最終會怎麼樣我並不在乎,我之所以過來,隻是找你有些事情。”
對此,艾裏克斯卻隻是淡淡的笑笑,抿了一口杯中的鮮血,似乎凱文的話絲毫不出乎他的意料:“有什麼疑惑直接說出來好了,很多事情的確已經到了需要要讓你知情的地步,再隱瞞下去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什麼好處。隻要不是什麼你不能知道的秘密,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不是蜜雪·黛兒將夢梵血之孕的身份和我混血的事情透露給你的?同時知道這些秘密的人並不多,而且要不是我的手下,要不就已經亡故,除了她最有可能將這事捅出去。”凱文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對艾裏克斯所作所為有太多的疑問,而在其看來,這似乎是所有問題的根源。
“看來你很清楚誰是自己的敵人,”艾裏克斯肯定地點了點頭,也同時開誠布公地說出了自己的態度,“我同時也清楚蜜雪為什麼要將這些透露這些,隻不過我不是冰血,夢梵的身份的確對我有誘惑,但是最有誘惑的事情是將你們倆一同收入囊下,為己所用。所以與其拆散你們鬧得大家都不開心,還不如我來主持給大家一個Happy Ending,明確了這一點,我想很多事情都應該想得通了吧?為了討好拉攏你這個人才,我可下了不少工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