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吸血鬼頭頭點名要我參加他舉辦的舞會?這也太詭異了吧,我認識的吸血鬼屈指可數,根本不可能有名到連族長都知曉——說不定這隻是誰跟你開的一個玩笑罷了,會不會我們在醉香樓裏遇見的那個大變態就是始作俑者?”
“雖說有可能是他走漏了風聲,但這邀請函絕對不可能是由族長以外的其他人偽造而成,”凱文立即搖搖頭否定了對方的觀點,“雖然在人類的印象中,血族是狂妄不羈,可以為所欲為的,但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雖然血族在獵殺人類方麵沒有過於強硬的限製,但是在涉及到權力問題上就會變得相當苛刻,嚴謹到甚至有些變態的程度;或許,在人類族群中仿造領導人發布信息最多是當事人的死罪,但是血族有明文規定,若有這種事情發生,無論輕重均以叛亂罪直接滅族。”
“那倘若是‘皇親’濫用職權,借族長之名假傳‘聖旨’,按照你的理論,族長豈不是也要收到牽連被處以死刑?”夢梵立即拋出了自己的問題,無疑她發現了嚴格規定下的重大批漏,“這似乎是一個大麵積消滅吸血鬼的有效方法,當然,我指的是那些肆意傷害人類的家夥。”
凱文聳聳肩表示就算有弊端,事實也正是如此:“曾經存在過一個相當強大的血族家族,其勢力分布世界各地,後來就是這樣的緣故退出了曆史舞台,當時那個族長雖然沒有就地處死,卻也受到了在濃縮馬鞭草溶液中浸泡千年的處罰,比直接去死更為痛苦;所以這要求族長在擴大自己的家族時要慎重再慎重,以防止某些人渣混進血族的隊伍,所有的創造者亦是如此。”
“不論如何,如今你準備拿這麼高貴的邀請函怎麼辦?我倒是不反對參加什麼吸血鬼舞會,隻要不是什麼吸血Party就行。”夢梵決定結束繼續了解血族的曆史,言歸正傳地問道。無疑,這個問題要比血族如何懲戒叛亂者更令人糾結。
“除了服從,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總不能把你藏起來,然後謊稱女友一命嗚呼了吧?”凱文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人在江湖,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地身不由己,“倘若不是族長硬性規定,就算你想去我也決不會同意。你別誤會說我認為你不夠漂亮而拿不手的,實際上,血族內部的很多事情都要比想象中的更為複雜,隻要踏進去就很難再全身而退。”
夢梵不快地橫了他一眼,顯然對方因為擔心誤會的解釋有些畫蛇添足:“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有我這麼一個無法永葆青春的女友,可是我嫌棄你這個永遠隻有大男孩的男友,再過幾十年我就可以給你當阿姨、然後是奶奶——要不我們就此分手吧?省得日後我人老珠黃了被你拋棄,隻能煢煢孑立、形單影隻地過完餘下的一生,那是多麼地淒慘和悲涼呀!”
“別介,是我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如今舉白旗投降還不成?現在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凱文立即舉起雙手作求饒狀,夢梵若是此話當真,無疑是在給他平添新的煩惱,“就算你現在想跟我分手以擺脫參加血族恐怖晚會的厄運,也為時晚矣,族長點名要你出席,就算是綁架,我也要把你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