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更狠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夢梵假裝一臉嚴肅,心裏卻頗為得意,“搞邪了,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把你給休了!”
“信!”凱文突然間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要知道,信夢梵,得永生!你看我這不正因信了你,才成了永生永世的吸血鬼嗎?”
自知耍貧嘴說不過凱文,夢梵隨即轉變作戰策略,瞬間表現出一副老師批學生的模樣:“記住就好,就怕你記不住!時間不早了,趕快回家洗洗睡吧!一定要乖乖地哦!”
“遵命,居委會大媽!”凱文迅捷地敬了個禮,還未等夢梵反應過來,一溜煙地逃跑了。
夢梵回去的時候看似是一個人,實際上凱文一直跟在後麵護送,若即若離地保持這一個固定的距離。似乎是怕自己的尾隨嚇到夢梵,凱文會時不時地大聲唱幾句不知是哪個年代什麼國家的歌曲;然而當夢梵猛然轉過身來看他的時候,卻又會側過身看頭頂上的樹葉,假裝自己隻是在閑逛什麼都沒注意到。
最後,夢梵實在是對他忍無可忍了,直接轉身毫不遲疑地走到凱文的麵前,雙手環抱胸前,一副要教訓對方的模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再這裏幹什麼呢?”
“當然是在選樹枝啦,”凱文突然間裝無辜、裝可愛地說道,“你不是要我乖乖地為你準備木樁嗎?我正在為此努力奮鬥呢!我是不是真的很乖?”
一個五百多歲的家夥突然裝嫩,其恐怖可想而知;夢梵瞬間被他的表現雷到了,就差沒當場昏過去。她小心翼翼地順著對方的目光向上望去,卻隻看見了一片黑壓壓的樹葉,隨即淡定地問道:“選好要用哪根樹枝了嗎?”
仿佛她問了個十足的難題,凱文用手托著下巴想了片刻,搖搖頭:“挺難選擇的,我還得好好想想。”
夢梵繼續保持著那份淡定:“倘若我現在宣布,不要你製作木樁了;那麼,你是不是就不用再找這個理由偷偷摸摸地跟著我了?”
“當然可以,”凱文滿心歡喜地答應了,隨即笑容無限燦爛地看著夢梵,“我現在決定光明正大地跟著你,意下如何?”
於是乎,在這次無比“坦誠”的對話過後,他們之間的跟隨與被跟隨關係,沒有發生什麼本質的改變。直到夢梵回到寢室,三令五申地要求凱文離開,對方才悻悻地離開了。
表麵上,夢梵對凱文的過度關心表現出了小小的不滿;可是在她心裏,是完全理解對方對自己所作的一切的。正如她會站在寢室陽台上催促依依不舍地凱文離開,並頭也不回地走進寢室表示自己心意已決;但又會偷偷地躲在窗簾背後,透過小小的縫隙久久地看著對方緩緩地離開。
實在看不下去的欣然,則坐在床上一陣扼腕歎息,說自己怎麼梅遇見像凱文這樣號的男人;夢梵則嚷著說,要把凱文借給欣然好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然而,這一切不過隻是說笑罷了,她並不希望自己永遠地依靠凱文,即便前麵的道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她也希望能在對方的陪伴下,通過自己的努力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