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是說再也下不去了,事實上,隻要穿過一條貫通教學樓兩側的走廊,就有有能從另一端的樓梯道走下去。
同欣然商量了一下,兩個都認為值得冒險一試,於是戰戰驚驚地向三樓的走廊走去,空蕩蕩的走廊裏沒有一絲人息,卻有星星點點的的火光從靠近走廊的窗扉透射出來,同淡雅的月光交融。
夢梵和欣然雖然因為害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再次發生,有意地在遠離窗戶的一端緩慢行走,但是殺死貓的好奇心卻讓她們忍不住向窗戶裏麵張望,在搖曳而黯淡的燭光中,各個社團的鬼屋充斥著各種全然不同的恐怖——
在大型柱狀培養液罐裏被全身插滿導管和電極,痛苦掙紮的外星生物;從雕刻精美的埃及法老木棺中複活,卻由於被布緊緊纏住變得肢體僵硬不停跌倒的瞎子木乃伊;血跡斑斑的紗布,四處散落著各種型號的手術刀和止血鉗,以及被切割得七零八碎的恐怖肢體;殘破傾倒的石碑,陣陣令人發冷的鬼叫,成堆的骷髏被采訪成詭異的圖案,時不時還會飄出片片熒綠色鬼火和陰森暗影的恐怖墓地;掛滿了各種希奇古怪刑具、發出痛苦嚎叫聲的古代拷問室。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參觀得怎麼樣?還覺得滿意吧?”突然一個陰冷的女聲帶著笑意,“我有個姐妹困在電視機裏了,爬了一半不小心被卡主了,你是否有興趣幫個忙?”
夢梵想到過任何迷霧少女出現的場景,然而就在她以為對方已經回去睡覺的時候,又猛然地跳了出來,夢梵憑感覺抓住了欣然的手,正準備跑,卻覺得這冰冷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再轉過頭一看,是一張陰森慘白的女鬼臉,頓時驚慌失措地閉上眼睛一陣亂打,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女鬼不見了,卻看見一個巨大的電視出現在眼前,而欣然則被三個造型相同的女鬼強行地塞入電視裏。夢梵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三下五除二地把女鬼一個個地拽倒在地上,隨即拽著欣然的腳費勁地將她拉出來,然而就在從電視裏出來的欣然猛地一回頭的刹那,一個慘白的女鬼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血紅的嘴唇化作一個滿意的冷笑,夢梵則在瞬間陷入了史無前例的絕望。
突然她的手被一個熟悉的觸感拉住,隨即跟著手的主人狂奔起來,進入漆黑如墨的樓梯,再次穿過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封閉走廊,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麵孔,但夢梵有自己的第六感,她知道對方是誰,也願意跟著這雙手一直地走下去,即便永遠奔跑在黑暗之中。
當通向外麵的大門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那雙熟悉冰涼的大手緩緩地鬆開,仿佛對方的使命已到此為止;然而夢梵也停了下來,仿佛在等待,抑或在尋找,那份失而複得的情愫;然而那個人,卻仿佛不願再見麵般,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默了聲息,不見了蹤影。有些不甘也有些無奈,夢梵見許久未果,隻能悻悻地走了出去,跑向在外麵草坪上等待自己的欣然,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喂!醒醒!快醒醒!我們的表演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A君一臉緊張地搖晃著睡得正香的B君,“我的手表居然慢了一個小時!”
B君不快地揉了揉眼睛,突然他反應過來對方的話,頓時猴急起來:“你說什麼?我們晚了那麼就還不要被社長罵死!看來明年的升官計劃要泡湯了。”
正在他倆一頭莫展的時候,突然休息室的門被擰開了,表演社的社長滿臉春光笑容燦爛的跑了進來,隨即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嘿!你們今天的表現真不錯!不愧是我挑選出來的得力演員!”
“可是社長,”A君一臉愧疚地弱弱說道,聲音低得恍若蚊子叫,“事實上,我們沒去表演,我阿爸時間搞錯了,一直都在休息室呆的在…”
“你們倆居然沒去?那剛剛在我的萬聖節驚魂宣傳片裏發放光彩的是什麼人!”社長不敢相信地質問道,然而回應他的隻有A君B君如同撥浪鼓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