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請問你是……”凱文一臉坦誠地問道,他努力不去看桌子上明目張膽擺上來的這朵馥鬱的紅玫瑰,然而仿佛又經不住誘惑時不時偷瞄兩眼,恍若一位不知所措的純潔少年。
“我叫林霏雪,校舞蹈社社長,就在你們隔壁。”倘若在平時有人問她這個問題,絕對會招來一陣恥笑,(“居然連大名鼎鼎的校舞蹈社社長都不認識,你怎麼混的?”)然而此刻林霏雪隻是掩唇輕笑,風韻四溢。
“幸會幸會!”凱文禮貌地同她唯一一隻空閑的手握了握,並時機準確地及時鬆開;倘若再晚一步,想要逃脫她的魔掌估計就要用拔的了。
“是我該幸會才是,”霏雪一個完美的翻轉,秀美的雙腿在空中劃出兩道迷人的弧線,整個人越過桌子直接坐到凱文的麵前,宛若玉曇般誘人的笑在她麵頰上泛開,同時將一隻腿有意地向對方伸去,“有幸認識你這麼一位迷人的帥哥,可是我的幸運,倘若我們能繼續發展下去……”
凱文故作鎮靜地和那雙玉腿保持距離,傻裏傻氣地說道:“我很高興能與貴社合作,這是我催眠社的榮幸。”
“不不不,”霏雪輕聳香肩在唇邊擺擺食指否認,隨即傾身向前露出更多誘人的肌膚,輕巧地用指尖勾住凱文的下巴,“我說的可是你個人……”
凱文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笑容,恍若一隻已然料到兔子逃脫不了自己掌心的狐狸,猛地抓住霏雪的頭部,尖牙隨即彈出,向那柔韌無暇的頸項狠狠地咬去,瞬間劃破動脈,不顧獵物因為極度恐懼的失聲尖叫,貪婪的吮吸著汩汩流出的甘霖……
停!停!停停停!
倘若在過去那些他可以不管不顧的自由年代,此刻的凱文絕對會做出以上描寫的那些極其恐怖血腥的事情來,但如今的情況卻並不適合不管不顧地肆意放縱,再說他還蠻喜歡自己穿著的這件白色的新襯衫,絲毫不想這麼快就把它弄得髒兮兮地洗不出來。
似乎是覺得也玩夠了,再下去估計也就真變的毫沒意思了,凱文突然非常理性地向後一靠,恍若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輕笑著不屑地打著官腔說道:“非常抱歉,林霏雪女士。事實上,我本人對單獨同您合作沒有絲毫的興趣,這主要是因為我在你身上實在看不到任何值得我去付出的閃光點,哪怕是你現在正在展現的這些。所以,倘若沒有什麼事的話,請自便了。”
仿佛美麗的麵具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扯下撕得粉碎,霏雪突然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也不再裝什麼誘人的尤物了,高傲地起身離開凱文的桌子,堅定不移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高跟鞋在地麵激起一陣響亮的叮咚聲,恍若隱隱暗藏的股股憤怒,隨時都要噴薄而出。
就在走到門口的一刹那,惱羞成怒的林霏雪驀然回首,狠狠地丟下一句“你會為你今天的話後悔的”,話音未落,隻見她猛地抓住自己的衣領狠狠地往下一扯,緊接著一陣刺耳的裂帛之聲,伴隨著轉瞬即至的哭腔捂著著胸口跑了出去,頓時化為一位飽受傷害的少女,隻留下門無力的緩緩合上。
凱文這回徹底無語了,無奈地搖搖頭,苦笑兩聲,這事還真是獨一無二的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