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咱就走啊,風風火火去江南咯。顧傾暖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人,昨夜才商量著是否去江南,隔一天已經收拾妥當,和父母依依惜別之後,兩人便踏上了去江南的征程。
“暖兒,咱們這一走,母親大人又要憂慮好幾天了。”龍玄墨有些遺憾,也曾想過帶著他們一起去,無奈兩老卻是推辭了。
五弟還需要嶽丈大人的悉心教導,嶽母又不放心嶽丈一人留在府中,加之,他們兩個都不願做那討人厭的電燈泡,不想夾在他們之間,平白惹人嫌,幹脆就不去了。
“夫君說的沒錯,恐怕父親又要心疼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哈哈。”這輩子,父親都逃不過母親的五指山。
“你呀,還好意思笑呢。”龍玄墨點了點她嬌俏的鼻尖眉眼含笑。
他還不是不要笑話嶽丈了,絕對是五十步笑百步了,這一輩子,他也逃不過暖兒的手掌心呐。
顧傾暖幸福的依偎在龍玄墨的懷中,笑的好不甜美。如果日子能夠一直這樣過下去,該有多好。
一路上走的並不快,一是顧慮到顧傾暖的身子,二是為了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
偶爾露宿野外,偶爾在百姓家中借宿,走走停停,好不愜意。
走了小半個月,終於到了江南,天工不趕巧,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雨來細細複疏疏,縱不能多不肯無。似妒詩人山入眼,千峰故隔一簾珠。顧傾暖現在窗邊,靜靜的欣賞著雨景,那細細綿綿的雨好似在空中編織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網,網住了白雲朵朵,不肯讓她們出來。
龍玄墨輕柔的摟住顧傾暖依舊纖細的腰肢,若有似無的歎了一口氣,這才輕啟薄唇:“暖兒,為夫知道,四弟也在江南。”
顧傾暖回眸,不解的看著龍玄墨,等著他的下文。
“暖兒,為夫知四弟愛你並不比為夫少,可是眼下,他有難,為夫不能袖手旁觀。”縱然再恨,可是他們的身體裏麵流著相同的血液,所以,無法真的做到置之不理。
他太過仁慈,絕對不適合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索性也就不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已經讓六弟去了,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龍玄墨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是暖兒,心裏的難卻是不會那麼輕易的跨過的。”他頓了頓,又道:“不如我們去看看他吧。”
“我們?”顧傾暖指了指龍玄墨,又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瞠目結舌。
“對,我們!”龍玄墨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顧傾暖狐疑的摸了摸她家夫君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一切正常之後,她美眸一瞪,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龍玄墨健碩的胸膛,嬌喝道:“老實說,你有什麼陰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龍玄墨一把捉住使壞的手指頭,微微一笑,“為夫能有什麼陰謀,不過是去見一麵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你就不怕我觸景生情,一個思想不堅定,就跟他走了麼?”
“怕。”他怕的要死,四皇弟愛的那麼認真,與他不相上下,他焉能不怕!
顧傾暖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道:“怕你還讓我去,我說夫君,你今天是怎麼了,魔怔了,還是腦袋瓜子進水了,怎麼一個勁兒的把我往你的情敵懷裏推。說,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在外麵有了女人還是有了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