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憨厚的一笑,“原來是這樣啊,但萬一那人是個白眼狼怎麼辦啊,那不就等於是放虎歸山了啊。這次放他們走,下次要想再抓著他們,可就難於上青天了。”
“墨青,要相信王爺的眼光。不管你信不信,至少我是相信的。”
毫無預備的硬生生的吃了一碗狗糧,墨青表示好心塞。他就是嘴欠,幹嘛要開這個頭,這下好了吧,心塞的是自己,吃糖吃的齁甜,甜的牙齒都要掉光了。
看著墨青一臉吃了大便的樣子,顧傾暖大笑出聲,笑的是前胸貼後背,直不起腰來。王妃這是怎麼了?墨一和墨青皆是一頭霧水,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疑惑著的自己。
顧傾暖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其實她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哭。本來十分發達的淚腺突然間不工作了,讓她有些不適應,好久沒有哭了,哭一哭有助於情緒健康。
“王妃,想哭就哭吧,不必藏著掖著,我們不會笑你的。”
“墨青,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被墨青挑明他的狼狽,顧傾暖胡亂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抬頭怒瞪著一臉無辜的墨青,隻是那紅如小兔子眼睛的眼眶戳穿了她的謊言。“我才沒哭!快說我沒哭!”
“好好好,你沒哭沒哭,”墨青繳械投降。“是我剛才眼拙,看錯了。王妃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回吧。”全是他的錯,現在認錯還不算晚吧。
“這還差不多。”顧傾暖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毫無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慵懶但卻迷人。“起來,咱們也該出發了。”
“回鳳鳴麼,屬下這就去準備。”好不容易從籠子裏出來了,現在卻要回去,唉,容他先長歎三聲。
“誰說我們要回鳳鳴了。我好不容易出來了,豈有再自投羅網之理,你當我傻啊。”她看起來像那種腦子進水的蠢貨麼。
大婚之日失蹤,絕對惹火了鳳雷,這麼危險的時候自投羅網,那不是閑著沒事幹找抽的麼。這個時候被鳳雷抓到,日子絕逼不會好過。再想向之前那樣恪守君子所為,絕對是不可能的,十有八九會霸王硬上弓,結果無非隻有兩種,要麼他死她逃,要麼他殘她逃,總之,她是絕對不會讓他獸欲得逞的。
“那,我們要去哪裏啊?”最好是他想的那樣!
“本來啊,我想回鳳鳴繼續做個攪屎棍,將鳳雷和言淵的關係破壞的再徹底點,可是,我突然間覺得,這場追逐天下的遊戲是男人的權力遊戲,我一個小女子幹嘛要摻和其中。王爺閑的沒事幹,我卻在這裏累死累活的,你們說,我是不是傻啊。女人不是應該在後宅養養花逗逗鳥,看看小畫本的麼,男人的事就交給男人去做,我的目標就是做一個稱職的當家主母!”
墨青的嘴角直抽,王妃啊,你這樣說王爺真的好麼,王爺會閑的沒事幹?他深表懷疑啊。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走吧,不然等鳳雷追上來,就麻煩了。”天大地大,麻煩最大。
“走,回家去咯,天下四國一家親啊,喲喲喲。”
這是什麼見鬼的曲子啊,墨青捂住了耳朵,魔音入耳,強女幹了他可憐的耳朵。還是,言涼那是什麼見鬼的家,他們的家明明在龍霄好伐。龍霄啊龍霄,好久不見,你可有把我想念?夜深了,該休息了。
是夜,終於處理完了一天的軍務,龍玄墨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閉眼假寐。昏黃的燭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在空寂的營帳裏麵顯得格外的淒涼。
“王爺,夜深了,該休息了。”蕭崇看了看掛在天空中的圓月,又看了看疲憊不堪的龍玄墨,貼心的提醒道。自從月晟等人走了之後,王爺就像是瘋了一樣,不間斷的處理政務,把自己忙的團團轉。明明眼前的局勢一片大好,王爺為何還要如此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