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仲一眼便認出了劉昌,他有些訝異,劉昌怎麼會在這裏,還被人整成了這副鬼樣子。莫不是花都送來的戰勝品。隻不過即使花都再狂妄,也不會如此的沒有規矩。
“回父王,此人名喚劉昌,乃龍霄銀月城的守將!”想不出所以然來,索性便實話實說。
“銀月城?那不是花都現在正在攻打的城池麼?”
“回父王,正是。”
月靈皇背轉過身,沉默不語。月仲摸不清楚月靈皇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父王,說不定這隻是花都給您的驚喜,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純粹的想讓您開心罷了。”
倒也說的過去。也隻有花都有這個膽子,敢跟高高在上的王上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敵國的小將領,而且在他這裏也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確實不值得他大動肝火。
“罷了罷了,花都這臭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月靈皇的氣消了大半,但還是忍不住的將花都訓斥了幾句,雖然正主不在這裏,但這並不影響他逞幾句口舌之快。
誰讓那小子平時就一副拽上天的樣子,鼻孔都朝天。不可一世的模樣簡直太討厭了!若不是他有本事,他早就要了他的小命了,還會讓他在他的麵前裝大蔥。
分明他才是月靈的王上,是月靈最尊貴的人!
“父王息怒,花都為人雖然很張狂,但對月靈絕對的忠心耿耿,隻要能拿下龍霄,這點小驕傲還是可以給他的。”
月靈皇瞥了一眼月仲,冷哼一聲:“孤還用你來教,給我從哪來滾哪去,還有把這廢物給孤帶走,看著就來氣。”
劉昌早前痛昏了過去啊,在被帶到月靈時,暗衛唯恐他發出聲音驚動了王宮守衛,於是乎給了吃了助他好眠的藥丸,讓他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不必再經受疼痛的折磨。
他醒來時正好挺好月靈皇要將他哢嚓了,他頓時心急如焚,隻是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的,隻能拚命的發出聲音以尋求關注,求得一線生機。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想要找到存在感,就越快加速了他的死亡。
“帶下去,吵死了!”他不是收垃圾的,沒那麼好心白養一個廢物。
月仲聽到回去二字如同獲得了赦令一般,他按住急不可耐的心給月靈皇行了一禮之後,拽著劉昌就向外走去。他步伐輕快,出了帳子嫌劉昌太過礙事,就將他丟給了士兵,不耐煩的吩咐道:“把他丟到牢房裏麵,不必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是,大皇子。”
月仲像風一樣的離去了,月靈皇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雅塔沒好氣的說道:“起來吧。”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很是嚴肅,口氣也是十分的淩厲:“雅塔,孤不希望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下不為例,若是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就提頭來見孤吧。”
“吾王放心,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雅塔心裏苦,可是他不能說。他是王宮禁衛軍的首領不假,但是他手下可用之人著實不多,絕大部分的勇士寧願上戰場都不願意成為皇宮的守護者。不為別的,隻因上戰場有酒喝有肉吃,而在這裏,有肉吃,卻不能飲酒。
因為他們時刻都要保持清醒的狀態,所以不能飲酒。但是草原的漢子無酒不歡,於是,原本門庭若市的禁衛軍報名處慢慢變得門可羅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