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已經離開了,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繼續尋找還是打道回府?
顧傾暖思索了一下便開口道:“春情和墨青繼續尋找王爺,春雨留下照顧本王妃,墨一依舊暗處保護。唉,畢竟王爺不見蹤影生死不明,本王妃傷心欲絕相思成疾了。”正好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休息,也得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遵命!”
春情和墨青繼續尋找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龍玄墨,兩日後,終於在一處峽穀內找到了一具帶有墨字的羊脂玉佩。但因屍體身上傷痕累累,容顏盡毀,無法確定屍體是否就是睿王爺本人。
睿王妃在親自查看之時,捧著玉佩失聲痛哭,傷心欲絕,直至昏迷,甚至隨行而來的丫鬟侍衛皆滿身素縞換上了孝衣,百姓們一個二個皆在自家門前掛上了白燈籠,以此來緬懷他們的戰神。
靈州城陷入了一片悲傷之中,而顧傾暖一直昏迷不醒,就連妙手回春的墨青也表示無可奈何,心病還需心藥醫,王爺的離世讓王妃深受打擊,所以她才選擇了逃避,不願醒來。
無奈之下,隻好將王妃帶回京城,再做打算。而‘睿王爺’的屍體也早已裝斂好,一並帶回京城。至此,埋藏在靈州各處的探子們才確信睿王爺龍玄墨是真的死了,紛紛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向各自的主子報信去了。
馬車裏麵,顧傾暖慵懶的踢了踢腿又伸了伸懶腰,被迫在床上躺了兩天,緊接著又坐馬車,這世間都沒有活動過,她的頭上還沒長草已經是萬幸了,但是再要躺下去,她非發黴生鏽了不可。
“還有幾日到京城啊?”她好懷念飛機啊,不說商務艙了,就是經濟艙也比這舒服幾百倍啊。天啊嚕,她都快被顛散架了。
“大概明日傍晚就到了,王妃在忍耐忍耐吧。”若要問坐馬車還是騎馬,春情更喜歡哪個?她一定會毫無疑問的選擇騎馬。坐馬車是個享受活,可無奈,她實在是享受不來。
“本王妃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忍無可忍還是要忍!”顧傾暖垂下了頭,無精打采的歎氣,而後認命似的往後一躺,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這幾日她簡直是把這一個的覺都給睡了!
翌日傍晚,馬車終於到達了睿王府的門前。許是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家的氣息,睿王妃終於舍得睜開了眼睛。她俏臉蒼白如紙,身子孱弱,好似一陣風都能將她刮跑了似的。在侍女的攙扶下,她才顫顫巍巍的下了馬車。
睿王府是一片的素白。雷 管家在收到墨一的消息之後,便開始著手布置靈堂。遵王爺生前的意願,靈堂布置的極其簡單。靈柩就放在了靈堂的正中央,雷 管家還很貼心的找來了雲華寺的高僧,為龍玄墨誦經念佛,祝福他早日到達永生。
“有勞雷伯了,後事就全拜托給您了。”她實在是不願意在後事的前麵加上王爺二字,因為晦氣。
“王妃客氣了,還請王妃要保重玉體,節哀順變。”雷 管家的臉色很難看,本就飽經風霜的臉龐更是滄桑,就連頭發也是覆蓋了一層的銀霜。
顯然,‘龍玄墨’的離世對雷 管家打擊甚大。看到雷伯傷心難過的樣子,顧傾暖於心不忍,嘴巴動了動,幾經掙紮,到嘴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雷伯也要保重好身體,不要太傷心了。睿王府還需要雷伯來打理。”
為了讓躲在背後的小人們會‘睿王’的死深信不疑,除了靈州行的五人,其它的人都沒有告訴。但,皇上一定是要告訴的,不然以他那個脾氣,不把天下給攪的一團亂才怪了。
“皇上駕到!”太監獨有的尖細聲音猛然響起,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刺破了顧傾暖的耳膜。
尼瑪,這威力比原 子彈更具有穿透力和破壞性。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顧傾暖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她整了整衣袍,對雷 管家殷殷囑咐道:“雷伯,從現在起,睿王妃閉門謝客!”
“老奴明白!”
看著走路帶風大跨步而來的龍玄齊,不,應該是皇上了,顧傾暖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嫂,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給我來這虛禮做甚!”龍玄齊趕緊扶起了顧傾暖,氣呼呼喊道。看著顧傾暖蒼白的臉色,不敢置信的問道:“三嫂,三哥他真的...”
顧傾暖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龍玄齊見狀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口中還喃喃細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身後的太監總管見失魂落魄的龍玄齊,趕緊扶著他,以免他摔倒傷著龍體,還苦口婆心的勸道:“陛下,您一定要保重龍體呀,否則睿王殿下在天之靈看到您這般模樣,也不會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