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鬧你了。暖兒,明日為夫就要啟程前往虎哈沙漠了,所以隻能再陪你一日了。”龍玄墨將頭埋在愛妻的脖頸處,呼吸著她身上特有的淡雅清香,好聞極了。這清香,不似刻意熏染,而是渾然天成。
這是她的獨一無二,也是他的獨有特權,還是一個不能說的小秘密,隻屬於他們二人的小情趣。
“虎哈沙漠?”這是什麼鬼地方,為毛她從未聽說過。不過,既然是沙漠,那環境想必也是十分惡劣,好不到哪裏去。應該和現在的沙漠並無一二。
除了漫天的黃沙,和一望無際的荒涼,很少能找到在沙漠裏麵縱情馳騁的生物,就算有,也是危險物種,有毒指數五顆星。若非必要,她還真的不想讓他去。畢竟,在那一世,她為數不多的沙漠考古,就足以讓她對沙漠的無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去沙漠行走,無疑是一次冒險。夫君為毛好端端的要往沙漠走,不過她知道他從不做無用之事,想必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吧。他不說,她就不問,等到時機到了,她自會知道。
這是互相尊重的表現。君子坦蕩蕩,隻有小人才會常戚戚。
“嗯。暖兒可知道?”不同於平原的繁華,沙漠獨有的風情也甚是迷人。
“不知道。”
顧傾暖自幼身體欠佳,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什麼勞什子的虎哈沙漠了,就連龍霄的都城風光她都鮮少見識過。這樣孤陋寡聞的她如何能夠得知那遙遠神秘的虎哈沙漠。
“哦?我家博聞強識的暖兒竟也有未知的事物,這倒是讓本王十分好奇啊。”
這酸不溜秋的話語是幾個意思,一大早的出去一趟就變得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難不成是中邪了?
“天下何其之大,我又不是神仙,自然不會萬物皆知!”顧傾暖摸了摸龍玄墨的額頭,絕美的小臉上盡是疑惑,“沒發燒啊,那夫君怎麼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啊?”
龍玄墨聞言,並沒有及時回答愛妻的疑惑,隻是定定的看著顧傾暖,而後自溫香的嬌軀上爬了起來,靜靜的坐在床上,靠著床欄,眉頭緊蹙,低頭沉默。
可以說,這世上最了解龍玄墨的人,她若是敢稱第二,那麼第一絕對無人問鼎。事出反常必有妖,顧傾暖不喜歡這樣半知半解的狀態,愛人之間應該相互信任,若有什麼事情不懂的話,說出來就好了,她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和盤托出的。
“夫君,你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絕無僅有的陰陽怪氣,顯然是和她有關。
隻是,他們一向恩愛有加,並未有過什麼爭執,就算有,那也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情緒,陶冶情操罷了。再者說,墨並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她知道他對她絕對是全心全意,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越加的迷惑。
龍玄墨沉默了許久,就再顧傾暖忍不住再啟朱唇之時,他終於開了尊口:“暖兒,你知,為夫很愛你!”
顧傾暖點了點頭,表示對於他的話她是認可的。
“你曾經說過,愛人之間是毫無保留沒有秘密的,可對?”
“是我說的,有何不對?”顧傾暖這會兒是越發的迷惑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一點點的頭腦了,一臉蒙圈。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能不能簡單點,不要兜兜繞繞的,讓她一頭霧水。
“可是暖兒,你是否有什麼事情瞞著為夫呢。”疑惑了許久,掙紮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疑問就像一顆毒瘤長在他心髒的最深處,也曾想過不聞不問就當不知道,可他越是愛她,就越想把謎底揭曉,因為,越愛,他就越想知道她的全部。而她也曾說過,愛是毫無保留,所以,與其疑神疑鬼,不如早點說透。看透不說透,那是朋友,不是愛人。
她穿幫了?難道他知道她不是真的顧傾暖了?可是,鬼神之說他會信麼?若是告訴他,她隻是異世的一抹孤魂,占據了顧傾暖的身子,那麼,他會不會怕她,會不會把她當成妖魔鬼怪對她敬而遠之,會不會不再愛她了呢。若非這件事,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如此的懷疑呢。
說還是不說,顧傾暖很是掙紮。抬眸,這才發現,男人那飽含希冀的眼神,豁然開朗。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會有被拆穿的一天,這個秘密儼然已經成為了她的包袱,害怕被戳穿的恐懼讓她的心情變得十分的浮躁。多少次夜裏,她被噩夢驚醒,隻因在夢中她看到了他得知真相後的冷漠麵孔。
隻是,墨已經有所懷疑,要瞞的話,還能瞞多久呢。靈魂穿越,這等事情著實有些匪夷所思,相不相信,那是他的事了。算了,早死早超生,否則就是痛不欲生。
“我的確有事情瞞著你!”她決定不再做一隻縮頭烏龜,整天擔驚受怕的活著,她一定會英年早逝的。
“何事?”他所料不錯,可是,為什麼他有一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懼呢。“不,你別說,不要說,我不問了!”
這種恐懼感來勢洶洶,心口之處的劇烈疼痛讓他下意識的選擇逃避。在戰場之上,他視死如生,可在愛情裏麵,他是一個實打實的逃兵。他害怕,害怕真相是他不能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