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本公子累了,姑娘請自便!”
什麼?他竟然要趕自己走!美夢被驟然打碎,海棠這下是真哭了。
“公子,奴家...”
“出去!”海棠的含淚控訴還沒說完,就被墨青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女人怎的這般的煩人,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就這麼一個傻缺有什麼資格去伺候王妃?
想到他被一個智障吃了豆腐,他就覺得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似的惡心。
海棠什麼時候被這麼粗魯的對待過,她恨恨的瞪了一眼猶如包公一般黑臉黑眼的墨青,又楚楚可憐的望著一直不言不語的顧傾暖,見二人都沒有理她的打算,這才跺一跺腳,氣衝衝的出了廂房。
“墨青啊,被美人投懷送抱的感覺如何?”顧傾暖一臉的陰笑,嘖嘖,這個臭小子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竟然將人家嬌滴滴的美女推倒在地,也太粗魯了。
“王妃若是想要切身的享受一次,屬下這就把那個女人給叫回來。”
“別別別,本王妃不過是開了一個小玩笑罷了,當真你就傻了。”
墨青往前走了幾步,狠狠的拍著被海棠弄得略有些褶皺的衣物,臉上嫌棄的表情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呃,這小子是不是有潔癖啊,不就是被抱了一下嘛,有必要這麼誇張麼。
若是讓墨青知曉了顧傾暖的想法,一定會冷冷的回嗆道:王妃,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墨青,去把太子殿下給本王妃請過來,本王妃這冷板凳坐夠了,閉門羹也吃飽了!”
“屬下遵命!”刻意加深語氣的請字,讓墨青清楚的明白,對於言文,他不必那麼的客氣。
“王妃不必大費周章的來請本太子了,本太子這不是來了麼。”
從裏間的屏風後麵赫然走出一個藍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可小覷。生得倒是風流韻致,棱角分明,身材高大,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
嘖嘖,還真是典型的風流公子的模樣。
“墨青,太子殿下似乎不太會更衣,你去幫幫太子殿下。畢竟衣冠不整,有失體統啊。”
“屬下遵命!”
“別,本太子自己來就好,不必勞煩王妃了。”隨意的將懸掛在腰間的藍色腰帶纏在腰間,言文慵懶的靠在榻上,懶懶的問道:“不知王妃找本太子何事?”
“無事,就是閑著沒事幹隨意來言涼遊遊山玩玩水,再看看風景。這不是順便來拜訪一下太子殿下嘛。”
言文撇了撇嘴,若是真的這般悠閑,若是真的那般客氣,幹啥還要像強盜一樣綁架他!
“不知本太子的二皇弟現在如何了?”
“能蹦能跳還能大吼大叫,太子您認為他怎麼樣了!”
咳咳,言文一陣猛咳,總是一本正經的龍玄墨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瓜子被門給擠了,竟然娶了這麼一個怪胎,那令人發指的懲罰方式,饒是身為死敵的他都不禁為言淵捏了一把汗。
“不知王妃找本太子何事?”
顧傾暖懶洋洋的說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有登基的打算?”
“並沒有。”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死樣子。
“了解了,墨青,送客。”
這麼幹脆?言文這下有些摸不清楚顧傾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如此輕易的就放棄,這和他得到的情報描述的不太一致啊。
“王妃,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有何企圖?”
“本王妃能有什麼企圖,不過是想助言涼順利的改朝換代罷了。既然太子殿下無意登基,那本王妃隻好幫助其它有心之士了。”
“王妃是在威脅本太子?”言文眼眸微眯,烏眸散發出幽深的光澤。
顧傾暖卻還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一副雲淡風輕的高人模樣。
“不敢不敢,本王妃膽小如鼠,怎敢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太子殿下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言文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膽小如鼠?就她?她確定不是在逗他!我去,天底下的膽小鬼都死完了,都輪不到她繼承這頭銜。
“那若是本太子不和王妃結盟,不知王妃準備和誰結成盟友?”
“本王妃為何要告知於你,太子殿下貌似忘了,我們不熟!”
何止不熟,根本就是陌生人好伐。她幹啥要對一個陌生人掏心掏肺。
油鹽不進,很是難纏。這是兩人交鋒之後,言文最直接的心裏感受。而且,他知曉她並不是有勇無謀之人,定然是權衡利弊之後,才直接找到了他。
隻是,他能否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