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過一個房間,房間的門口毫無意外的都懸掛著幾具屍體,好好的客棧竟然成了血腥的屠宰場,而尊貴的他居然和一群屍體共處一室。
顧傾暖,這輩子他都記住她了!
徐徐前行的馬車上,顧傾暖百無聊賴,充當車夫的墨青一邊小心的駕著馬車,一邊疑問的說道:“王妃,離開之前屬下並未見到掌櫃的和店小二。”
“嗯,我讓墨竹把他們打昏送到城外了,嗯…還額外奉送了一千兩銀子。”
墨青一臉的黑線,呃,王妃,您真大方,就那破客棧,給他五百兩銀子都嫌多。
就在顧傾暖覺得她的屁股快要顛成八瓣的時候,已經三天過去了,而她也終於到達了言涼的都城-星甸城。找了一個舒適又隱秘的客棧,稍稍的住了了片刻,顧傾暖便起身對墨青下達了第一個命令,“告訴言文,明日一早本王妃要見到他!”
“屬下遵命!”
翌日,顧傾暖早早的起身,梳洗打扮之後又美美的用了一個早餐,然,她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言文。
顧傾暖懶懶的問著墨青:“昨日可有把消息清楚無二的告知太子殿下。”
“回王妃,屬下當麵告知太子殿下您的邀請的。”
顧傾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太子殿下不太相信本王妃的誠意啊。”
墨青嘴角微抽,看來王妃是又有什麼鬼點子…不,是好主意了。
“走,去天香樓去,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顧傾暖拆掉了頭上琳琅滿目的簪子,還頭皮一個輕鬆,如瀑的青絲簡簡單單的用玉冠綰了起來,身上則隻著一襲樣式簡單麵料卻極其昂貴的白色長衫,不過片刻,她便完成了從雍容華貴的一朝王妃到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的華麗轉變。
青樓女子的作息時間大多都是日夜顛倒來著,晚上歌舞升平嬉笑怒罵不斷的地方白日卻是一室的冷清。
顧傾暖自詡風流的一邊搖著折扇一邊大喇喇的進入天香樓,放眼望去,這天香樓的內裏裝修的十分豪華,與她的芳香閣不相上下,時辰尚早,隻有一個小丫頭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擦著桌子。突然看到一位俊美如神祗的公子,瞌睡蟲瞬間跑的無影無蹤,隻見她麻利的來到顧傾暖的跟前,嬌羞道:“公子,樓裏白日不營業。”
“那本公子不管,去把你們最漂亮的姑娘叫來,本公子要尋歡作樂,醉倒溫柔鄉裏麵。”顧傾暖放浪的一笑,纖指勾住小丫頭的下巴,活像一副浪蕩的公子。
小丫頭頓時羞紅了臉,天爺呀,她還從未見過這麼俊俏的公子呢,連樓內第一美人牡丹姐姐都比不上他呢。隻看她低垂著頭,羞澀道:“奴婢這就去稟報媽媽,公子稍等。”
“去吧,小可愛。”
小丫頭一步三回頭的通報去了,顧傾暖則是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該死的,這樓裏劣質的香粉味在不斷的強女幹著她的鼻子!
“哎喲,奴家不知貴客駕臨有失遠迎,還請公子莫怪啊。”
一陣香風襲來,顧傾暖摸了摸發癢的鼻子,猛然站了起來,在老鴇子即將撲上來的時候,屁股離開了座位,讓老鴇子的熱情撲了個空。
臥槽,能不能離她遠點,這女的究竟往自己的臉上擦了多少粉,那臉白的都能和鬼相媲美了。
“隻要媽媽將樓裏最美的姑娘派來伺候本公子,本公子就不跟媽媽計較了。”
“那是自然,小香,趕快去吧海棠姑娘叫來陪公子。”老鴇子衝著方才擦桌子的小丫頭吩咐道。
“慢著,媽媽莫要唬我,本公子可知道,這樓裏最漂亮的姑娘可是牡丹姑娘呐。”
老鴇子聞言一臉的為難, 她訕笑道:“哎呀公子,不是奴家不讓牡丹姑娘伺候您,而是牡丹姑娘現下正在陪著貴客啊。”
那可是她們的太子殿下啊,她可沒熊心豹子膽,敢和太子殿下搶人。
“媽媽是嫌本公子給的錢少麼?”顧傾暖佯裝生氣的從袖中拿出了一萬兩的銀票,強硬的塞到老鴇子的手中,嗆聲道:“不知道這下本公子能一睹牡丹姑娘的絕世容顏了麼?”
老鴇子看著手裏那萬兩銀票,眼睛都瞪直了。這位公子定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公子,出手闊綽,一出手就是一萬兩。但又一想到太子殿下,老鴇子隻能忍痛將那到手的鴨子遞還到顧傾暖的手上,為難的說道:“公子,不是奴家不讓牡丹伺候您,而是真的不能,牡丹啊,現在正在陪一位貴客,奴家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既然牡丹姑娘確實不能陪本公子,那本公子也不為難媽媽了,你再叫兩位姑娘陪本公子吧,記得要漂亮的。”顧傾暖痞痞的一笑,而後將那一萬兩銀票又塞回到了老鴇子的手裏,道:“如此,這銀子還是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