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暖煩死了,渾身十分不舒服,似乎有一萬條毛毛蟲爬在身上,她自己撓了幾下,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杯子送到嘴邊窗外又傳來一陣作嘔聲,此刻她隻覺得杯子裏的水就是那惡心的白色的東西。
她忍不住的再次作嘔。
該死的言淵,他肯定是故意的,他成功的惡心到她了。
女人對付男人有一套,男人對付女人也有一套,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一直都是她穩居上風,可沒想到這個死變態想出了這麼一個惡毒的法子來摧殘自己純潔的心靈,這該死的變態男,這次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顧傾暖十分沮喪,她擦擦嘴巴,坐到地上,捂著耳朵,她再也不想聽到離央的嘔吐聲。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禁捫心自問。躲也躲不掉,忍也忍不了。這種無法訴說的憋屈簡直讓她寢食難安。
這廂顧傾暖正飽受煎熬時,那廂,店小二拿些言淵給的銀票來到了醉香閣。
“這位夥計,有什麼想買的東西麼?”醉香閣的夥計十分的熱情,並沒有因為店小二身上所穿的粗布麻衣而有任何的歧視。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頭憨笑,他拿出方才記錄菜名的紙張,交給了店夥計。
醉香閣的夥計瀏覽了一下,當看到君子好逑之時,臉色微變。“夥計,勞煩你稍候片刻,我需要問下店家,現下是否還有這些菜,畢竟現下天色已晚,很多菜品都賣完了。”
人家好言好語,縱使店小二擔心顧傾暖等的太久會很生氣,也隻能陪笑道:“你請自去,我無礙,隻是可否速度一些,不好讓客官久等了。”
“好的,還請稍等片刻。”安撫好店小二,夥計急匆匆的去找掌櫃去了,事關睿王妃,茲事重大,他不敢擅作主張,還是交給掌櫃定奪吧。
李掌櫃正在賬房核算近幾日酒樓的盈利,突然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進來。”
店夥計迅速的有了進來,而後關好了房門,這才走向前,心急火燎的說道:“掌櫃,有睿王妃的消息了。”
“什麼消息,你且快速的道來!”李掌櫃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急忙站起身來,有些著急的問道。
早在睿王妃被劫持的當日,少主就向所有蘇家的鋪子發出命令,隻有一有睿王妃的消息需要及時的上報,但凡有刻意隱瞞消息之人,一經查實,無論任何理由,家法處置!
至於蘇君諾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墨一告知的。早在顧傾暖與蘇少主建立合作關係的當天,顧傾暖就明確的告知墨一,日後若是遇到什麼急事,可尋蘇家少主請求幫助。
沒想到,她竟然成了檢驗蘇家辦事能力的第一隻小白鼠。
“這是一個店小二要來買的菜品,掌櫃請看,上麵有君子好逑。小的記得,少主曾經說過,隻要報出君子好逑這道菜的一定就是睿王妃。”
李掌櫃接過紙張迅速的瀏覽了一遍,而後滿心喜悅的說道:“走,我們快去前堂。”
店小二愣然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眉眼都含著笑意的李掌櫃,他是一頭的霧水。隻聽他疑惑的說道:“不知掌櫃有何事?”
“是這樣的,不知小二在哪個客棧做活,竟然能入住這麼尊貴的客人。”
店小二摸了摸腦袋,憨憨的笑著,但有些疑惑的問道:“掌櫃怎知這位客人很是尊貴的?”
“因為這位貴客所點的菜品全是本店新推出的菜品,且隻在京城有售,所以我想這麼客人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貴。隻是本店隻有幾道菜有售,若是可以,我這就讓人做!”
“好,那就先做有的菜品吧。”店小二急急的說道,出來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那位貴客該要餓肚子了。
李掌櫃示意店夥計通知廚房炒菜,而後又裝作好奇的詢問道:“對了,夥計還未告知在哪個客棧做事,竟能接待這般尊貴的客人。也不知道那位貴客是何人物?”
“回掌櫃的,小的在祥雲客棧做事,其實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那位貴客是何身份,隻知道那位夫人長的跟那天仙似的,好看的不得了。”
那必定是睿王妃無疑了。
“那位夫人真的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李掌櫃賊兮兮的問道,不知曉內情之人定然以為他是被王妃的美貌所吸引。
毫無疑問,店小二就是這其中之一。男人大多都是視覺性動物,當然女人亦是如此,對於美的事物都有一種想要欣賞的心理。畢竟秀色可餐亦能讓人心情愉悅。
“可不是嘛,小的從來就沒見過那麼漂亮的人,那容貌,那氣質,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隻不過那位老爺著實有些凶悍,雖然相貌英俊不凡,但性格著實有些乖張,也不知道那位夫人是如何忍受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