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你毋需這樣勞累,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對為夫最大的安慰。你可知,為夫最喜愛的就是你那燦若夏花的小臉,和那銀鈴般的笑聲。為夫可不想因為這些瑣事剝奪了為夫最愛看的笑臉,這絕對是為夫萬萬忍不得的。你隻需快快樂樂的,其他的都交給為夫,相信為夫好麼?”大手捧著絕美的小臉,明眸望著身邊的佳人,龍玄墨含情脈脈的說道。
顧傾暖想,但凡一個女人見到自家夫君這般的憐愛自己,內心定然是十分喜悅的。但作為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新新女性,她可不願意隻做漂亮的花瓶,每日不思進取的躲在他的羽翼下安心的過著小日子,這不是她所認同的愛情觀。
知曉了朝堂之上的波濤詭譎,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獨自麵對著四麵八方射來的冷箭暗箭,她勢要做一個能夠與他攜手並肩共同應付這陰謀陽謀的戰友。
同生死共富貴!
“夫君,你知我並不是那囚在籠中的金絲雀,也勢不做徒有空殼的花瓶,我不畏懼艱難,不畏懼生死,隻畏懼你不在我身邊時的寂寞。夫君,我們風雨同舟,禍福與共,好麼?”
“可是...”他怎舍得她受苦。
小手捂住了男人即將破口而出的拒絕之語,櫻桃小嘴咧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顧傾暖不得不承認,心愛的男人如此的珍愛自己,她的內心裏是歡喜的,但這種歡喜與和他攜手並肩的期盼相比,相差甚遠。所以,她絕對不要蝸居在王府裏麵,做一隻無所事事的米蟲!
“夫君,你要知,此生此世,不,三生三世,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跟定你了。你死,我定不會獨活!”櫻桃小嘴裏吐出的吳儂軟語卻是這樣的堅定決絕,震撼了龍玄墨隱藏深深的心。
暖兒,暖兒,今生他何其有幸能夠與她喜結連理,共享白頭。
“夫君,答應我,好不好?”顧傾暖不死心的追問道,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上了,若是他還不依,那她隻能偷偷的來了。
她知他的良苦用心,但接不接受就是她的事情了。哼,就算控製了她的身體,隻要她的腦袋沒迷糊,照樣可以逃出生天。反正,靈魂和身體,總要有一個在路上。
“好!”掙紮了半天,龍玄墨艱難的吐出一個好字。
他自是不願意讓她涉險的,但他更知曉他的小王妃並不是那般容易放棄之人,即使自己不同意,她也有辦法硬磨到自己同意為止,又或許會孤注一擲的選擇逃跑,最後讓自己連一片衣角都抓不到。如此,還不如放手,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子晃悠,這樣自己也能保護她。
“耶,夫君你太好了!”希望達成的顧傾暖樂不可支的捧起龍玄墨的俊臉大大咧咧的親了一口,吧唧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你呀你呀。”龍玄墨看著小孩習性的愛妻,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的笑了。
看到男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顧傾暖喜滋滋的笑著,但轉念一想,如今這久別重逢竟是這般的短暫,方才的喜悅立馬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拱進男人溫暖的懷裏,失落的說道:“夫君,離別太過苦痛,我不想與你天涯各一方。可是,現實總是與我的希冀背道而馳,若你再離開,帶我一起可好。”
她不想再獨自守著春閨,一室的清冷,讓她的心好似也被那寒冰層層包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像是一頭孤獸,可憐萋萋的舔舐著傷口。她想念他帶著厚繭的大手,想念他溫暖的胸膛,想念他豐神俊朗的帥臉。但凡他的一切,她都想念著,每每都是流連忘返。
“暖兒,為夫會在京城小住幾日。”大手撫摸著柔順的烏絲,那柔軟的觸感取悅了他。
顧傾暖聞言一骨碌從男人的懷裏爬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夫君,你確定麼,不是在誆我。”
“為夫誆你作甚!”龍玄墨低笑一聲,而後幽幽的說道:“為夫這一騎紅塵,可不是隻為了和暖兒相處這一時半霎,為夫也甚是想念暖兒,已然相思成魔。”
“可你離開了宿州,若是被那些董狐之筆 拿捏到了把柄,少不了又是一通說長道短搬弄是非。”
不管是什麼時代,這長舌婦都是少不了的存在,無論男女。而睿王府又好巧不巧的就是他們最喜歡的八卦之地。芝麻大點的事情也能被他們渲染成驚天動地之事,著實是讓人無奈。下次若是再聽到他們惡意的誹謗,她要采取行動維權了。
不讓他們窮的隻剩褲腰帶了,她就不姓顧!
“為夫豈會畏懼那些蛀蟲?!再者為夫現在可是在宿州好好的賑災呢,想要汙蔑為夫,他也得拿出證據來不是。”龍玄墨賊賊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