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心有些虛的說道:“三萬人在墨龍軍裏麵確實不多啊,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啊!”
“你個黃毛小子懂個屁啊!”雷戰一掌拍到桌子上,茶具的蓋子因為這劇烈的震動而搖搖欲墜,顧傾暖眼明手快的將岌岌可危的蓋子給蓋好,溫柔的說道:“義父啊,這套茶具再壞了話,您老就沒茶具可以喝茶了。”
“怎麼可能,壞了老子再買就是。”他偌大的將軍府怎麼可能連套茶具都找不到。
將軍府的管家聽到自家將軍這豪言壯語,哭喪著一張老臉,將軍啊,您不當家真不知柴米油鹽貴啊。他用袖子擋著臉,沒好氣的說道:“老爺啊,這個月您已經損壞了三套茶具了,庫房裏確實沒有備用的了。”確切的說庫房現在是空空如也,整個將軍府的生活狀況就像是那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啊。
將軍本身性格極為正直,最是嫉惡如仇,所以貪汙受賄此等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的積蓄多為皇上賞賜和多年來的俸祿,可這些金銀珠寶在小主子大婚的時候,將軍一股腦全都當了陪嫁了,而這個月的俸祿還沒發放,所以說,將軍府現在的生活很是拮據啊。
“俸祿不是很快就發了麼...”雷戰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嘀咕道:“急個屁啊,當著暖兒的麵兒哭窮,簡直是丟盡老子的臉了。”
顧傾暖聞言是哭笑不得,義父和她老爹的性格怎地這般相似,怪不得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墨一,回王府備十套精美的茶具送到將軍府來,外加十萬兩銀子。”顧傾暖壕氣的開口說道,剛從蘇君諾那裏訛了不少銀子,再加上芳香閣的盈利,她現在也算是個土豪了。
“不行,老子怎麼能要你的東西,不要不要!”雷戰聞言嚴詞拒絕,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義父,暖兒這可不是給你的,而是給自己的。您這將軍府的茶具也太粗糙了,喝水都覺得咯嘴,糕點也太難吃了點,您若是想讓暖兒經常回家看看,就弄些好的過來,暖兒的嘴可是很挑的,您這些實在是讓我難以下咽啊!”顧傾暖好似終於忍不住這非人的折磨,一股腦的將心中的意見全都說了出來。
“很粗糙麼,我覺得喝著還好啊,糕點也不難吃啊。”雷戰很是懷疑的說道。
管家無奈的撫額望天,將軍您那粗皮糙肉的能和小姐這細皮嫩肉的相比麼,您行軍在外連樹皮都吃過,糕點什麼的那簡直就是奢求好麼,您和小姐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好麼!
“好了,就這麼定了。女兒給父親一些東西,這有什麼可計較的。大不了到時候我給我爹也拿些,這樣您心裏是不是平衡了點。”
“那好吧。聽你的。”暖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誰讓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女兒控!
顧傾暖這才笑著點點頭,義父素日裏生活的太過清苦,看來日後自己真的很有必要時不時的來串串門子了。老爹那裏有老娘照顧著,她毋需擔心。但義父這裏都是一群糙漢子,他們哪有女子那般的細膩體貼,一日三餐也就是圖個溫飽,至於美味什麼的,義父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的追求啊。
哎,義父臉上的溝壑中流淌過的是歲月的長河,黝黑的皮膚上是夕陽的餘暉,他曾經見證了多少光輝歲月,經過了幾多的似水年華,現在應該是他安然享受生命美好的時間。她要加快腳步,為他們創造一個可以采菊東籬下的悠然的生活環境。
“王妃,這是王爺臨走之前要屬下轉交給您的東西。”墨一將一個繡著一條黑色飛龍的黑色錦帶俸給了顧傾暖。顧傾暖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有兩個大拇指粗細的東西,夫君交給自己的這是個什麼鬼,顧傾暖是一頭的霧水,而後她疑惑的看著墨一,揚了揚的手中的袋子,意思不言而喻。
墨一強壓著身體裏麵沸騰的血液,正色道:“王妃,這是墨龍軍的煙花散,隻要煙花一現,墨龍軍就會即刻出動。墨龍軍是王爺的心血,是睿王府最鋒利的刀刃,而能動用煙花散的人,一定是王爺所認可的人,所以隻要王妃有令,墨龍軍就會毫無異議的立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