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一定要這麼認為,那麼請隨便,愛咋咋地。
他又不是他們的老媽,無需關注他們的心理成長是否健康。
“本王到底哪裏不如龍玄墨?!”言淵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睛裏充斥著豔麗的紅,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如火山一樣的爆發了。
顧傾暖看著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的言淵,淡淡說道:“你的五官分開來看是很不錯,可合起來分明畜生像。”
“你...你再說一遍!”言淵從沒見過這般毒舌這般膽大包天的女人,每次開口就要把他噎得半死。
“說一百遍一千遍依舊如此,王爺那日在鬧市上騎馬疾馳,差點碾死一個小姑娘,想必王爺已經忘了吧。”
“那又怎樣,不過一個賤民罷了,能在本王的良駒的馬蹄下而死,應該是她的榮幸!”
顧傾暖聞言,想到那日小姑娘可憐兮兮的小臉,無助哭泣的模樣,就覺得怒從膽邊生。
這個畜生!
顧傾暖冷哼一聲,冷冷一笑:”是呀,王爺身份尊貴,但視人命如草芥,簡直是惡毒心胸狹隘之人,永安就算常伴古佛了此殘生也不願意嫁給一個劊子手!”
“劊子手?!”言淵聞言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顧傾暖,若說劊子手,恐怕龍玄墨才最合適不過吧,死在他手裏的人是數以萬計呐,無數的陰魂可是在看著他呢,哈哈~”
“睿王乃我龍霄的戰神,上戰場是為了保家衛國,所殺之人皆是該死之人。辱我天威者,雖難必報;明犯龍霄者,雖遠必誅!”
鏗鏘有力的話語擲地有聲。殿中的武將聽到一個弱女子能說出如此的豪言壯語,瞬間覺得體內的熱血沸騰了起來,那是屬於軍人的靈魂在顫動!
“永安郡主此話言之有理,吾等受教!”
鎮北大將軍雷戰對著顧傾暖行了一個軍禮,顧傾暖以軍禮回之。
雷戰十分開心,他常年征戰在沙場,不為別的隻為保家衛國,但也因為戰爭,他失去了太多。
曾經他也有賢惠的妻子驕傲的兒子,但在一次戰役中,卑鄙的敵軍竟偷偷的抓住了他的妻兒來逼迫他投降。
妻兒就在自己的眼前忍受著折磨,但他的身後是五十萬的普通百姓,這讓他如何退,怎能退!
他眼睜睜的看著妻兒被敵軍的將領斬下了頭顱,那如噴泉般噴湧而出的紅色灼傷了他的眼睛。
他已經愧對了妻兒,就不能再愧對了百姓,他是他們的守護神,他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那一次,他衝冠一怒,眼前不斷出現妻子臨終前的絕美的笑顏,那個賢惠的女子啊,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就算到死也沒有開口求情。
還有他的兒子,還那麼小,還沒來得及觀賞這大好河山,還沒來得及和父親一起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他到死都記得,就算被挾持,他的兒子也從沒有低下頭顱認慫求饒,折損了他雷家的骨氣。
如今見到這小女娃,年紀不大卻有一腔忠君愛國之心,這讓他想起了他的兒子,不錯,真不錯!
“辱我天威者,雖難必報;明犯龍霄者,雖遠必誅!好!說得好!”一陣熱烈的掌聲自龍座之上傳下來,乾聖帝一貫嚴肅的臉上蓄滿了笑意,顯然也覺得顧傾暖這話十分的悅耳,深得他心!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恩準。”雷戰驀地走到了大殿中央,雖然雙鬢已是白發,但他的步伐依舊十分的穩重,威嚴的氣質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