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生死一戰(1 / 3)

一想起那個明朝的寧王朱權,拓羽的腦海中回想起了昔日自己的族人被朱權手下那些凶狠無情的黑甲騎兵亂箭射殺的慘狀,耳中隱約傳來那些血淋淋的族人臨死的呼號,傳來了朱權手持血淋淋的長劍站在自己身前所說的那些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們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果世上沒有了寧王,順寧王也就不會再是一種侮辱。”拓羽心中仇恨洶湧澎湃,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道。

大寧城寧王府,朱權眼望不遠處仰臥床上蹩著秀眉的徐瑛額角微微沁汗,心知她強忍著產前的陣痛,關心則亂下不禁坐立不寧,在房中來回踱步,胸中憐惜,興奮,緊張,歡喜之情紛至遝來,紛亂一片。原來徐瑛十月懷胎,今日腹中疼痛不堪,看情形說不定今日便要分娩,關心則亂下使得朱權竟然失去了往昔的鎮定,手足無措起來。

徐瑛畢竟自幼跟隨師傅秦卓峰習武,體質意誌遠非一般弱質女流可比,眼見朱權沒頭蒼蠅一般在房中繞來繞去,便即強忍腹痛笑道:“你這般東轉西繞,看得我甚是頭暈。”

朱權伸手奪過丫鬟自熱水盆中撈起的汗巾絞幹,坐在床沿一麵替徐瑛擦拭臉頰上的汗珠,一麵笑道:“暈了好,暈了過去便不會這般疼痛了。”

徐瑛聽得朱權情急之下語無倫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抬手狠狠捶了他一拳,正要說話之際卻聽得臥房之外馬三保的聲音響起道:“啟稟殿下,風老爺子有要事前來求見,正在客廳恭候。”

朱權聽得風鐵翎有事求見,便即依依不舍的安慰徐瑛兩句,邁步出房朝前廳而去。

徐瑛眼見朱權背影遠去,芳心中突然覺得空落落一片,腹中的疼痛更是攪得歡喜,懼怕,激動諸般情緒亂絲般糾葛纏繞,暗自祈禱上天保佑,最好自己生下一個兒子。她平日裏雖是個豁達的江湖兒女性子,麵臨即將為人母的人生大事,心中所想亦是不能免俗。

客廳之中,一身黑衣的秦卓峰笑吟吟的看著身穿甲胄的手足兄弟風鐵翎,獨臂青衫的方勁鬆二人,笑吟吟的說道:“看這情形,老哥哥我的徒弟瑛兒今日便要產子,你兩個來得正好,省得讓三保前去召喚,今夜便在王府喝了酒再走。”

“無影劍”掌門方勁鬆聞得朱權這兩日便要當爹,也是喜動顏色,轉頭看了看秦卓峰後麵色一整,沉聲說道:“方才得巡城的弟兄稟報,說是依稀看見衛拉特部族的高手拓羽混雜在遊牧漢子中入城,此時已然不知去向。小弟我得知此事後,怕這個武功高強的韃子潛伏城中另有圖謀,特來知會一聲,希望殿下王府之中加強戒備,以防不測。”原來目下大寧城不但四處城門皆由風鐵翎麾下黑甲騎兵駐守,城中不論白日夜間亦有一隊隊的兵卒巡邏, 以防那些遊牧部族的漢子撒野行凶。今日風鐵翎手下一個百戶帶兵巡邏之際偶然發現昔日在藍玉軍中和秦卓峰,方勁鬆二人激鬥的衛拉特高手拓羽的身影,想要詳查之際無奈街上人頭攢動,失去了對方蹤影,便即稟告了風鐵翎方勁鬆二人。

秦卓峰聞言不禁眉頭微皺,正要說話之際,卻見身穿蟒袍的朱權疾步而來,進到房中後端坐主位,沉聲問道:“拓羽縱然武功高強,不過一人而已,本王擔心的卻是瓦剌雖則目下臣服我大明,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怕爾等蠻夷之輩揮軍偷襲而來。”他深知脫歡,馬哈木父子皆是奸狡似狐之輩,聞得身手不凡,和自己師傅秦卓峰可謂不相伯仲的大漠飛鷹突然在大寧現身,不由頓生警惕之心。

風鐵翎目下乃是朱權麾下將領,聞言站起身來,微微躬身說道:“末將聞得消息後,已然調派數隊軍中斥候哨探大寧城外數十裏方圓以及香台山烽火台,以防敵軍偷襲。”香台山頂的烽火台負有發現敵蹤狼煙示警的作用,雖是山路崎嶇陡峭,非大軍可以悄悄偷襲,卻難不住拓羽這般身負武功的高手。風鐵翎乃是久經戰陣的宿將,聞得手下兄弟稟報敵蹤後,已是斷然做出了安排,以免被敵軍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