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空蕩的房屋裏貨架上淩亂的擺放著一些沙土揮揚的貨物,暗淡的燈光輕輕的搖晃著,幾個人手裏拿著鐵鍬,電筒,而一個滿臉泥土的男人正提著一框泥土倒向已經堆得很高的泥土旁邊,這難道是盜墓的節奏。
這裏以前是一家超市,雖然偏遠了點,但是價錢便宜人流量也還是比較多,這幾個月來怎麼說停就停了,所有人都感覺到很奇怪。
“艸尼瑪,都挖了多久了,不能做就滾蛋,當這錢很好拿是不。”一個操著東北音男人正對一個滿頭大汗的高大男人指指點點,他捏的不是軟柿子,而是專挑不順眼的捏,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他的強大與不屑一顧的精神。
這個高大的男人仗著自己體大威猛,哪裏會虛他,把自己還沒吸完的半截煙很瀟灑的扔在了地上,用那髒兮兮的皮鞋直接把煙蹂躪在腳下,冷眼火眉,那感覺就像蹂躪著這個東北男人無知的心肺。
“混蛋,你除了不會刷牙,還不會什麼,兄弟們別幹了,這混帳東西我們大家忍你幾天了,你越來越她娘的得寸進尺了,真當我們是軟柿子,你想捏就捏。”這個高大的男人往那一站,威武霸氣,原來農民工也能這麼霸氣,這一句話他一說心裏舒坦多了,整個人就好像窮屌絲變高富帥的那一刻。
一群塵土彌漫的老少爺們在這個高大男人的鼓勵下,所有人都把自己手上的工具往地上一扔,虎視眈眈的藐視著這個可惡的東北男人,這節奏不是要罷工,而是戰火爆發的前提。
這個連傅文博爾等人物都不放在眼裏的東北男人,豈能容這個隻靠體型吃飯的飯桶在自己頭上拉屎,他提著地上一把鐵鍬就向這個比自己還狂妄的男人走去,本來覺得用拳頭就夠了,看來這已經不夠解他心頭之恨了,他必須用致命的東西來個殺一儆百,以當示眾。
“做人太狂妄,成不了氣候。”東大直接把地上的一水壺朝這個自己都覺得狂妄的東北男人直接砸了過去。
嘩啦啦的開水直接從這個東北男人的肩上流到全身,一股股冒著煙的熱氣直接成了煙霧彈,而水壺膽碎了一地漂浮在流淌的水麵上。
“東大,你來了。”怎麼想他也應該尖叫一聲,看來這個東北男人太強大了,居然忍得住疼痛,這都是東大賜給給他的一切,狂妄與強大的承受能力。
站在一旁的幾個農民工看著這暴力的一幕,他們的心裏總算得到了平衡。
跟在一旁的娜維斯看著渾身有些抖擻的這個東北男人,所有人都嘲笑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心裏竟有一絲憐憫,同是天涯淪落人,她的內心也不免有些浮動,可又能做什麼呢?
一旁的外國佬麵無表情,眼裏居然還有幾絲冷嘲熱諷,
東大上前直接一腳把他踹開了,走到了這些泥土滿麵的農民工麵前笑顏相對“我手下做人無方,都賴我,我向大家賠個不是。”東大彎著腰給大家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東大看著一群沉默不語的人,隻好出狠招了“大家接著幹,以後工錢我付給你們雙倍,一天一結。”
“東大,這事就算了,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大家繼續幹活吧!”那個高個的農民工拿起了地上的一把鐵鍬,可以對任何人和事有意見,千萬別對毛老頭有意見,是個人都懂得起,何況是一群養家糊口的大小爺們。
在金錢的誘惑下,不管彼此有多少仇恨那都不是事,頓時這群人幹勁十足,手中的家夥在手中瘋狂揮動著。
東大坐在一旁抽著煙,一根煙還沒抽完,突然就感覺地上一陣顫抖,他下意識到地震來了,上麵的人也停了下來,幾秒鍾便停了下來,大家也都虛驚一場。
“塌了,裏麵塌了。”這時地洞下麵傳來勉強聽得清楚的聲音。
“下去看看怎麼回事。”東大吩咐著一旁居然幹起了活的狂妄東北男人。
他停下了手中的工具,心裏忐忑不安的順著爬梯下去了,這麼狂妄的家夥也有害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