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他們回到住的地方,羽隨風他們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了,我閑來無事,就在房間裏邊跟香鸞她們說起了阿憐的事情。
“太可惡了!這難道就沒人管嗎?!”香鸞拍案而起,轉身就準備出去,大有一副要為民除害的風範。
“哎,你幹嘛去?!”我和婉兒拉著她,生怕她一衝動把這個鎮子給毀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道德了?!竟然生生地把人家的四肢砍了?!這讓人家怎麼活啊?!我現在也覺得他們死有餘辜了,要是我我也饒不了他們!”
“說得也是,我本來覺得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顛沛流離已經夠可憐了,但是跟阿憐比起來我覺得我還是很幸運的……”婉兒歎了口氣:“這就是世俗,以前我沒有遇到師傅的時候,每到一個地方也是受盡欺淩,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們想象的那般善良的,就像咱們今天早上那般,看見了阿憐的麵目不都是有些怕了嗎?”
“那後來呢?後來那個阿離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阿憐就跟我說了這麼多,就說回家做飯了……”我搖了搖頭:“估計也是躺在床上,生生被人砍斷了手腳,那般滋味肯定不好受……”
“想來一個好好的人被人生生砍斷手腳心裏卻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對了,有沒有那種可以令四肢生長出來的藥啊……”香鸞坐了下來,也是一臉愁容,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樣被人砍斷了四肢,滋味肯定不好受。
“如果是剛剛受創的話想想辦法還可以修複,有很多可以修複四肢的靈藥,或者是修複四肢的法術,但是如果時間長的話,四肢的經脈已經壞死了,就沒有修複的可能了……”房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三哥慵懶地靠在門口對著我們說道。
“我想著還能找找什麼靈藥幫他修複呢……”聽了三哥的話,我的眼神不由得一下子黯然了起來。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了,按照你說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四肢的經脈肯定都已經萎縮了,已經沒有治好的希望了……”三哥看了我一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命中注定嗎……”我無神地念叨著,既然命中注定,那麼我和羽隨風呢,也是命中注定的嗎?我們注定在這一世就要分開了嗎?
三哥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倚在門口看著我們,此時的天空已經暗淡了下來,稀疏的星光落在門口,灑在了他的腳邊,帶著些淡淡的傷感。
“那個……”但是婉兒一臉微紅得看了看流火,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了。
“嗯?”流火那如月的柳眉挑了挑,嘴角微微一笑,粉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婉兒:“有事兒嗎?”
“那個……你怎麼沒敲門啊……”婉兒暗自偷偷打量了一下流火,本來微紅的臉瞬間如同紅蘋果一般誘人。
流火被婉兒的話說得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敲門就進來了,雖然說是小七的房間,但是這裏邊也有別人住,這般行為有點兒不太禮貌。
“但是我唐突了,對不起……”流火對著婉兒點了點頭,溫文爾雅的模樣但是讓婉兒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對了,羽隨風讓你們到客廳找他,好像有什麼事情……”流火突然想起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我和香鸞互相看了一眼,這已經晚上了,能有什麼事情啊?還讓大家去客廳集合,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我們還是趕緊跟著流火趕到了客廳。
“羽師兄,我們還是趕緊出去找找吧,師姐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我真的怕她出事啊!”還沒走到客廳,我們就聽到了軒轅毅的聲音,奇怪,冷凝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我知道冷凝自己賭氣走了,想著她已經回到這裏了,難道她沒有回來?
這般想著,我們便來到了客廳,大家都在客廳裏邊坐著。
“怎麼才來啊……”大哥看了一眼三哥。
“哎,小姑娘家家的人家不需要收拾收拾啊?你以為跟你似的活得那麼糙……”流火打趣道,流觴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流火是不願意叫小七,畢竟上午她那個師姐讓人很不爽。
“你們來啦……你們知道你們冷凝師姐去哪裏了嗎?”羽隨風背對著我們,聽到我們來了,扭頭問我們。
“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她去哪兒了啊。人家有沒有跟我們說……”香鸞一聽是冷凝丟了,便不再感興趣了,對於這個有些傲慢的師姐,自己對她沒半點好感。
“冷凝已經出去很長時間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怕她出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所以我們準備出去找找看看,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又有著在暗處的敵人,不得不小心點兒,一會兒我們幾個出去分開找找,你們幾個內門弟子在這裏小心點兒……”羽隨風見她們也不知道,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