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血紅色盔甲的怪物隨著血姬的一聲令落,巨大的雙手居然膨脹了起來,本來就已經夠巨大的手臂又增大了幾分,上邊血紅色的皮膚龜裂起來,露出了裏邊黑色的魔紋,魔紋眨眼之間便布滿了怪物的全身。
怪物巨大的雙手虛空一抓,身後的血海竟然翻騰了起來,一道道血柱從血海之中噴射而出,宛如一道道血龍一般飛向了怪物的手中,逐漸形成了一柄血紅色的長槍。
血紅色的長槍直指蒼穹,仿佛即將要把天空給捅破一般,上邊漏出來的煞氣看得我和香鸞一陣心悸。
嗡……
怪物手中的長槍微微一陣,怪物的身上立馬冒出了血光,血光所過之處,纏繞在怪物身上的那些起初把怪物折騰得苦不堪言的千機鬼藤就像是失去了養分一般枯萎了起來,沒過多久就變成了如同枯草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機。
怪物身體一震,枯萎的千機鬼藤便變成了一段段的枯草,從怪物的身上掉落了下來。
我和香鸞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剛開始我們還引以為傲的千機鬼藤,沒想到在這一刻千機鬼藤就如同普普通通的小草一般,被怪物身上的血光一碰,便沒有了戰鬥能力。
中間地帶的修羅花還在那裏噴吐著毒液,但是此時的毒液也對怪物沒有了太大的作用,因為怪物身上的盔甲竟然能夠把修羅花的毒液阻擋大半!修羅花強烈的毒素和腐蝕性對怪物沒有了絲毫的作用!
怪物似乎也是被修羅花難纏的毒素和腐蝕性惹毛了,抓住血色長槍便對著修羅花揮去,修羅花雖然說毒素和腐蝕性很強,但是防禦能力卻不值一提,血色長槍一掃,修羅花便赴了千機鬼藤的後塵,叫反抗能力都沒有,便成了一堆枯草。
我和香鸞本來輕輕鬆鬆地站在魑火的身後,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局麵,嚇得我們趕緊往魑火的身邊靠了靠。
“完了完了,小七,這次怪物看起來好像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我們會不會栽在這兒啊……”香鸞有些緊張地拉著我的手,此時的她也有了一絲絲的緊張,完全沒有了剛才自信滿滿的架勢。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魑火,仿佛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一般。
“你們有沒有辦法抵擋住怪物的一次攻擊啊……”魑火這個時候念完咒語,還在那裏不停地結著手印:“我這個法術已經快完成了,但是怪物馬上就要攻過來了!可惡!隻差一點點兒!”
我望著魑火,他的神情有些前所未有的嚴肅與苦惱,他總是一心一意地為了我們的安全,但是相處這麼多天,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嗯嗯……我們盡力……”
我鬆開了香鸞的手,既然這幾顆玄武鬼藤不能夠抵禦住怪物的攻擊,那麼就來的多一些吧!
右手在介子袋中輕輕一抹,一顆顆玄武鬼藤的花種便懸浮在我的麵前,心神一動,本來已經隱藏在我身體裏邊的混沌花再次從我的額頭飛了出來,乳白色聖潔的光芒使得對麵趴在地上的血姬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快點兒殺了他們!快點兒!”
血姬那極度蒼白的臉上扭曲了起來,每次這朵小花出現的時候,我都是不由自主地有一種臣服的衝動,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的那朵小花明明看起來不起眼,卻能夠有這麼大的威力!
我不服!我不服!為什麼別人的血脈都比我的強,就因為我是一朵不起眼的小紅花嗎?!為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什麼我的他要離我而去?!
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甜言蜜語都成了過往雲煙,當愛情成為了背叛,當誓言成為了謊言,那,我,該何去何從……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啊!!!”
血姬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充滿了嫉恨的色彩,她雙手捂著頭,拚命不讓自己想著那朵小白花低頭。
我閉上了眼睛,雖然我的修為不高,但是我還是可以憑借老爹給我的玄武鬼藤堅持住一擊的,我堅信這一點兒。
雙手結印,體內的靈力不顧一切地向著混沌花湧去,我一定要保護住魑火和香鸞,不能夠讓他們受到傷害!
隻有區區一重修為的我的靈力也是極為有限,剛才已經催生了那麼多的花種,現在又要催生玄武鬼藤,漸漸的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我咬了咬牙,看著混沌花上修煉暗淡的靈力,有些不甘心。
“如果隻是防禦的話,我應該也能夠幫忙!”
香鸞走到我旁邊,對著我笑了笑,我扭頭,把身前的花種分給了她,她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刻催動自己的靈力注入到花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