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明無月究竟在做什麼,但一定是和他們的請求有關的,而看陳淩豐那緊張的樣子,明無月這樣的舉動,定是危險萬分。
司寧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卻是覺得雙唇幹澀,說不出任何話來。他們雖然一心不忘當初那個玉瓶,但也沒有想過要讓眼前的人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啊。如果真的因為他們,而讓眼前的人受到什麼傷害,他們豈不是內疚一世?豈不是成了恩將仇報的無恥小人?
明無月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手的跡象,額上漸漸的有汗滲出。手上,絢麗的光芒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在這夜色下顯得耀眼奪目,刺的旁人根本無法看清裏麵的人究竟如何了。陳淩豐急的雙手緊握,指甲都陷入肉裏,竟還是毫無所覺。
“上——上仙啊,是不是我們——”郭清尷尬的笑著,不知究竟該講什麼才好。
陳淩豐雙目如炬,似乎透過這巨大的光球看到了裏麵的人一樣。
而對郭清的問話,竟是沒有聽到,右手一翻,殘破的伏羲琴已然在手,他就這樣站著,左手端琴,右手五指毫不猶豫的撫上琴弦。
流水般清澈,空靈的琴音四處逸散,將整個光球包裹起來。
“伏羲琴”司寧詫異的低聲說了出來,和郭清兩人麵麵相覷,不知說什麼才好。想不到,竟然在這裏看到這傳說中的伏羲琴,盡管殘破不全,到這琴的樣子,他們不會記錯。
看著陳淩豐的眼光變得深邃起來,究竟他是什麼人?為什麼這傳說中的神器會在他手中?
琴聲不大,很輕很柔,似乎溫柔的手在撫摸,而明無月周身的光暈似乎被這琴聲給蜷縮起來一般,漸漸的,已能模糊的看見裏麵的人了。
明無月臉色蒼白,但已不像剛才那般,似乎好了很多,而她的手中,一個光彩奪目的玉瓶靜靜的浮在那裏,一動不動。
陳淩豐鬆了口氣,手上撫琴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明無月周身的光彩越來越淡,最後終於全部斂完,隻剩下手中的玉瓶依舊絢麗無比。
“無月”陳淩豐收起了琴,快步上前,扶住她有些搖晃的身子,“你怎麼樣?可有什麼不舒服,為什麼要強撐?”說不出的憂心,道不盡的煩憂。
明無月苦笑著搖頭,站起身子,不是沒有聽到他的呼喚,隻是她根本停不下來。
體內的玄黃氣息,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將玉瓶往外推,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就將已經煉化的東西重新取出體外啊!
看著明顯不好意思的郭清和司寧,緩緩的伸出手,光彩逼人的玉瓶靜靜的懸浮著:“這瓶子想來和你們有緣,以後你們就住裏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