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意大利回來後。”
“她……”
“投河自盡。”林粟很自然地在靈位前上香:“我原以為唐先生來到這裏也會是楊小姐剛才的反應,沒想到,比我想象中鎮靜嘛。”
“我為什麼要像她一樣?”他笑道。
“其實我一直有一事不明白,我姐走之前和我說,有個叫唐清的人,害死了她兩次,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一次親手將她刺傷,一次讓她受盡屈辱,承認吧唐清。
“這麼巧,和我同名同姓。”
林粟故作鎮定:“不是你嗎?”
“怎麼敢當,姑且在意大利時算我傷害過她一次吧,兩次?確實不知從何說起。”
“那我給你提個醒,姐姐全身上下都是燒傷後留下的疤痕,可有一處,卻是刀疤。”林粟圍繞在他身邊。
唐清又笑道:“我從未見過她的身體,又怎麼會知道她身上有什麼傷疤呢?”
“想是我弄錯了。”林粟轉過身手扶著椅子,指甲幾乎嵌進木頭裏。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嗎?”她調整好情緒,再次笑臉相迎。
唐清在遺像前靜靜站了一會兒,照片裏的林影笑得那麼快樂,可這樣的笑容六年前在他麵前卻一次也沒出現過。他緩緩把手伸到遺像前,說起來他這隻手從進門時就始終緊握著拳頭,稍稍一鬆,一條有些發黑的項鏈便從手裏落下,掉在遺像前的桌子上,這應該是他在恢複記憶後去倉庫找到的那條葉子項鏈。
什麼話也沒說,他放下東西就離開了房間。
林粟拿起項鏈握在手心,是自己那晚掉落在倉庫的,可唐清既然記得六年前的綁架案,為何剛才就是不肯承認他曾經親手握刀刺向她呢?難道是因為這個動作是自己主動的,他並不覺得有錯?
有錯沒錯都無關緊要,林粟隨手就將項鏈扔向火盆,林影已死,所有東西都不值得留戀。
聚會結束,她送走所有人後馬上去了藏在自己臥室後麵的一間密室,這棟房子的所有角落都裝了攝像頭,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她都能在這間密室裏觀察到。
沒過一會兒,隻聽見樓下有人叫喊,是個女人,開了輛跑車。
“姐,姐,姐!”她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哎喲我的乖女兒啊,你能不能學學你姐淑女點行嗎,好好坐著,把腿放下來。”林耀傑寵溺地對她說道。
既是林耀傑之女,又喊林影姐姐,難道……
林影從房裏出來:“你這會兒不應該在陪著唐清嗎?怎麼又回來了?”
“姐,你快過來我跟你說,你和那個唐清之間肯定有誤會。”
“我和他能有什麼誤會,”林影坐到她身邊,問道:“你不會散場後就被他趕出來了吧?”
“快別提了,他拉著我直接去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我剛把他拖回酒店,可把我累壞了。”洛美琪歪著就躺在了林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