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說完後,妙月才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璿覃的時候,他似乎是有些氣喘,而用大笑遮蓋了過去。身後的那兩匹馬,似乎是有著一個空著沒有人騎,小廝定然不會騎馬……
若並非是璿覃換了兩匹馬,從城東的肅王府過來城西的望月樓,怕是也沒有別的能夠解釋的理由了。心裏想到這兒,妙月的心裏暖乎乎的熱了起來,還沒等她多想什麼,柳汐就從後院走了過來。
她重新換上了一身男裝,隻是沒有做裝扮,隻是換上了男子的衣服,束發起來倒是顯得很有精氣神。看見她這副樣子,妙月也是無奈的歎口氣,說不出什麼來。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可是覺得這樣舒服而已。墨綠給我準備的那些小姐穿的衣服,太繁瑣了,每次脫下穿上,都要一個時辰才行,有那種時間,我倒是多來跟你說說話多好!”柳汐狡辯著,可秦氏卻瞪著眼睛,舉著拐杖說:“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柳汐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秦氏那臉色,無奈的笑著說:“奶奶,你可不用這個樣子,生氣要是這身體氣壞了,還要妙月多費心,如今妙月可是有很多心事,沒時間來管你這身體呢!”
“你說什麼呢?就你這嘴會說!”妙月有些生氣的說著,嗔怪的看著柳汐,可柳汐卻擰眉,看著她,輕聲道說:“這望月樓的身份,是瞞不住了嗎?”柳汐自然是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雖然這眼線不如秦氏的遍布天下,深埋很久,但是卻也是有著自己的情報網的。
這望月樓門前發生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在短短時間之內,一清二楚。
“怕是已經瞞不住了,雖然今日璿覃幫我們把璿羲帶走,可他這樣的行為更是會讓璿羲懷疑,我們有什麼關聯!”璿羲是什麼樣城府深的人,柳汐知道,妙月更是明白。
今日,璿覃的忽然出現,又將妙月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肯定是會讓璿羲起疑心,怕是剛才已經有人跟著妙月,看到了她進入這芙蓉閣內,雖說是有些危險,可是妙月別無他法。她身邊又沒有年公子,她就算是拚盡全力也是無法將身後那些武功高超的人給甩開,莫不如直接讓他們知道芙蓉閣與他之間的關聯。
“這事情,自從璿覃知道,我便是知道瞞不住了,可沒想到璿羲竟然會這麼快。”看著柳汐這般說著璿羲,妙月也知道,她心中對璿羲應該是已經放下,並不會心存幻想了。
柳汐是何其聰慧之人,她隻是區區幾天,就能夠想通自己當初雖然對璿羲有心,可他是清楚明白自己所要的到底是什麼之人,他不會因為自己而放棄任何事情,他心中也有著輕眉的那個隔閡。
她與璿羲之間,朋友都做不成,又怎麼能夠做這夫妻呢?
既然明白,便是也沒有了多一分的感情。
“既然瞞不住,我會找時間直接跟璿羲說清楚,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這望月樓與芙蓉閣之間的關係,畢竟我曾經幫過他,也算是可以還我這個人情吧。”柳汐這麼說著,歎口氣。
曾經情深似海的關係,她雖然是怎麼隱藏,都沒有辦法掩蓋,可如今卻隻能是萍水相逢,說是把曾經的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還回來。怕是也沒有人會比她更加的悲慘了吧?
門外響起一陣人說話的聲音,秦氏看了一眼,看向妙月,說道:“你的銀針也是帶著呢吧?怕是這人已經來了,今日不能夠傷及對方的根本,隻能是把這武功給廢了,你有把握嗎?”
“有老夫人在身邊,我自然是有這份自信。”妙月說完,又看了一眼柳汐,總覺得她臉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怕是有些什麼,“待會兒忙完這裏的事情,你千萬記得要過來讓我診診脈。”
柳汐點頭,可卻還是在想著,妙月這家夥又是開始疑神疑鬼了,自己身體壯的如同牛一樣,又能夠有什麼事情呢?小翠過來,看著柳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情景倒是把柳汐嚇了一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見她這副樣子,柳汐也趕緊是上前,說:“你快起來,如此的大禮我可是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