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樣的設計,讓妙月有所察覺。
她按兵不動,卻也想要回頭看看,這一回眸,妙月還未等看到眼前之人到底是誰,就已經被重物錘擊倒下,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把當日發生的事情跟柳汐說了一遍後,柳汐這才凝神開始仔細的思考著,她凝眸想了想,便沉吟的問道:“你可曾看到傷害你之人到底是誰?是男是女?”
柳汐有些懷疑,這般神出鬼沒,再加上蕭契將軍平日裏有過另一個深愛之人。若是這般串聯起來,恐怕凶手是蕭契將軍的幾率要大一些,為了自己的昔日戀人,把夫人給殺掉,也未嚐不可能。
“你不用如此懷疑,絕非是蕭契將軍。”妙月見她的神情,自然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輕輕的開口,說道:“按理來說,蕭契將軍的問題最大,你們方才說的也是我查到的。”
柳汐聽見這話,才稍微的揚起眉頭,有些背叛的看著妙月,抽動著嘴角,陰森森的詢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起來的?”
“便是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就起來了。隻不過我以為璿覃是要跟你表白,若是我起來豈不是耽誤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便也就沉默不語。沒想到那家夥竟然也查到了這些。”
妙月對璿覃王爺的身份,可是一點兒都不在乎,這言語之間的放縱,讓柳汐都膽戰心驚。在肅王的麵前,她可是絕對不敢說出這些話來的。還是妙月灑脫,柳汐這般想著,不禁讚歎了一番。
“不過,我還查出了一點兒,璿覃並不知道的事情。”這般說著,柳汐認真的盯著妙月,頗有些疑惑的問道:“難不成,你知道那個女子的住處了?”
妙月點頭,輕聲說道:“鳳娘已經死了。”
“死了?”柳汐驚訝的瞪大眼睛,最大的受益者已經死了,就可以基本上排除蕭契將軍為了讓自己心愛之人回到府中來殺掉趙瑾蓉的動機,可既然是原本的情人已然死了,那又為何?
妙月這也有些疑惑的搖頭,看著柳汐,說道:“這些我也不知道,怕是你要去蕭契將軍府中,當麵問問蕭契將軍了。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凶手怕是女子。”
“女子?”
能夠直接將趙瑾蓉殺於無形,並且還將妙月重傷成這樣的人,柳汐心裏曾經打量過,若不是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必定是一個絕世高手。若是女子的話,那事情還真的不好辦了。
妙月未等柳汐做出任何的反應,便直接從背後推著她,一腳將她踢出了暖閣的門。在門外一直候著的何伯見到柳汐這般出來的樣子,有些驚訝的摸著自己的胡子。
柳汐故作鎮定的撫了撫衣裙,可裏麵妙月的聲音卻響起來,說道:“我是病人,你還打算繼續在這兒纏著我說道幾時?柳公子快去辦自己的事情吧,我可是要繼續休憩一會兒呢。”
“那你倒是好好說啊!”柳汐這般念叨著,何伯在旁邊卻忍不住自己的笑意,撲哧一聲,這倒是引得柳汐也漲紅了臉。她在望月樓的身份可是主子,為何偏偏所有人都這般待她呢?
雖說是這樣想著,可柳汐也知道,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喜歡到望月樓來,因為這裏有家的感覺,比起那個柳府,比起那些冰冷的地方,她也隻是覺得,這裏溫暖罷了。
柳汐邁著小碎步離開,摸著自己腰間揣著的那個腰牌,回頭看了一眼小武,問道:“你覺得,自己與傷害妙月之人打交道的話,身手會在她之下嘛?”
“既然妙月小姐說,傷她之人是女子,那小武定然不會讓她占了上風。必定會護公子周全。”小武習慣性的這般說著,可柳汐低頭垂目看著自己身上的綾羅綢緞,扁著嘴,在路上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如今可是打扮的如此招搖,你還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