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看到他眼中壓抑的淚水,便把酒遞到他的手中,碰了下杯說:“你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太深了,適當地發泄一下吧!”
自此之後,陸其淵成了七色花酒吧的常客。經常下班後來這裏喝杯酒,找嬌嬌聊天,盡管滿城風雨,但兩人都置若罔聞,嬌嬌很快就貼上了陸其淵的緋聞女友的標簽。
嬌嬌活潑開朗又很健談,和陸其淵聊八卦,講各種酒的調製,談時尚搭配,甚至還大膽地和他聊自己豐富的情史。在陸其淵麵前,她不需要任何做作與偽裝,大大方方地展現自己的本色。
她再也不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在酒吧裏和別人搭訕,隻化著淡淡的妝,穿著簡潔的衣裙,像個清純的大學生,甚至一些老顧客都認不出了她。每一天都懷著一個美好的期待,從來沒有過得像現在這樣開心過。
就算知道他把自己當成奚小暢的影子,她也心甘情願地去做他的解語花。
一天晚上,她正興致勃勃地和陸其淵吐槽最近新上映的一部電影時,突然有一個酒杯重重地放在了他們的桌子上。
抬起頭,隻見唐婧婧滿臉不爽地看著他們,陸靖遠在一旁拽著她的胳膊,生怕她惹事。
陸靖遠和唐婧婧也是七色花的常客,嬌嬌早就認識他們,對唐婧婧的不懷好意,她也心知肚明。
“真巧啊!陸先生也在這兒!”唐婧婧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其淵,話不多說,便在他們身邊坐下,陸靖遠也婦唱夫隨地坐了下來。
陸其淵風度翩翩地笑道:“婧婧,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了,我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小暢失蹤的那天。”唐婧婧刻意把“失蹤”這兩個字提了個聲調。這些天她看到陸其淵和酒家女的緋聞還一萬個不相信,直到她剛剛遠遠看見嬌嬌親昵地貼著他的耳朵說悄悄話時,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原本她覺得陸其淵這個人衝動、自大、占有欲強,唯一的優點就是對奚小暢還算專一。但現如今,連這麼一點優點也沒有了。
他完全是個可氣、可厭、可恨的渣男!
唐婧婧指著嬌嬌,眼睛瞥向陸其淵,譏諷地笑道:“陸先生,這位你還沒有和我們介紹一下呢!”
嬌嬌很不自然地坐直。陸靖遠在下麵悄悄拍著唐婧婧的手背。
“她是嬌嬌。”陸其淵知道她不懷好意,怕弄得嬌嬌難為情,就隻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嬌嬌!嘖嘖,叫得這麼親昵啊!”唐婧婧譏笑道。
嬌嬌微笑著解釋道:“唐小姐你誤會了,在這個酒吧裏,所有人都這麼叫我。我姓陳,單名一個嬌字。”
唐婧婧卻不搭理她,用一種不忿和挑釁的眼神看著陸其淵。
氣氛格外尷尬起來。
陸靖遠清了清嗓子笑道:“咱們別傻坐著,叫點酒吧!”
嬌嬌也附和道:“最新出來一款櫻桃味的雞尾酒味道超讚,要不咱們來幾瓶?”
唐婧婧冷笑道:“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別咱們咱們地叫得那麼親密,我和你不熟。”
她說著便向調酒師說:“兩杯瑪格麗特。”
氣氛又冷了下來。
終於,陸其淵開口問陸靖遠:“你沒幾天就要畢業了,有沒有決定到盛世上班呢?”
陸靖遠瞟了眼唐婧婧說:“我對公司管理一竅不通,還是不去給你和爺爺添亂了。”
其實,陸盛輝以免唐婧婧成為第二個奚小暢,早對陸靖遠下了通牒,如果選擇唐婧婧,就要放棄盛世的繼承權。
他的心裏早已做好了選擇,這輩子隻要唐婧婧。
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離開了他,母親也常年精神衰弱,在這樣一個不健全的家庭裏長大,雖然生活條件比別人好些,但過得並不快樂。比起冷冰冰的財產,他要的是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
為了婧婧,他做出了人生中最勇敢的抉擇。
唐婧婧笑道:“那你打算幹什麼呢?”
“找工作啊!”
“別搞笑了,你能幹什麼?”唐婧婧拍了下他的胳膊,雖然滿臉不屑,但心裏卻充滿了喜悅。
陸靖遠在她麵前永遠把姿態低到塵埃裏,讓她幾乎想不起來他們之間的差距。
“誰又是天生什麼都會做的呢?我有手有腳的可以去學呀!再不行,你收留我去做你的煮夫好不好?”
唐婧婧一邊捏著她的臉一邊笑道:“你這麼笨,不給我添亂就好了。”
她手腕上的那條陸靖遠送她的鑽石手鏈像串起的星辰,閃著奪目的光輝。
陸靖遠見她心情好了些,便拉著她去跳舞。
嬌嬌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不由感慨:又是一個情聖,看來陸家癡情是陸家的祖傳基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