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了兩個時辰,穆陽總算醒了,他微微睜開眼睛,朦朧裏,他看到了琪雲公主,他努力地睜大眼睛,是的,不錯,這裏除了琪雲公主在柴堆上打盹兒外,沒有第二人,他拍了拍沉重的頭,努力地睜了睜眼睛,問道,“我怎麼到這裏了?”
琪雲公主見他醒了,忙從柴堆裏爬了出來,迎了上去,關切地說道,“你總算醒了!”
穆陽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到這裏來了?”
琪雲公主將他扶起,說道,“你呀,總算醒了,你還記得與刀疤子比武嗎?”
穆陽總算記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準備奮力爬起來之時,卻發現自己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我怎麼?我怎麼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琪雲公主正在給他倒茶水,笑了笑,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去和刀疤子拚命呢?要不是我爹來呀,你早被刀疤子一刀劈成了兩半,來,喝口水!”
穆陽伸手去接杯子,那杯子卻有千鈞重,隻聽“哐鐺”一聲,杯子重重地落在地上,穆陽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杯子,鼻子一酸,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我怎麼...”
琪雲公主也在納悶兒,但看著他的樣子,忙上前道,“你剛醒,一定是手腳酸軟了,相信一會兒就恢複了!”
“我....我怎麼到這裏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穆陽再三追問道。
琪雲公主一邊收拾著滿地的碎片,一邊說著剛剛比武之時,“你呀,明明打不過刀疤子,你怎麼還跟他拚命呢?要不是我爹及時出手,現在恐怕你已經成了兩半兒了!”
穆陽努力翻身,準備座起來,萬萬沒有想到,他癱如爛泥,一個骨碌滾落在了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琪雲公主忙將他扶起,說道,“爹擔心你急火攻心,這才將你帶到柴房,讓你好好休養。可他隻是點了你的穴位,現在穴位自動打開,你怎麼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呢?”
不提她爹還好,一提到她爹,穆陽心中的怒火再次點燃,他猛地推開她,惡狠狠地說道,“你就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們巴不得見我像這個樣子,現在好了,你們大可放心了,我什麼也沒有了,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不會再找他報仇了。”
此時的琪雲公主,就像一盆冰冷之水,噴灑在炙熱的火堆上一樣,剛剛她還懷著各式各樣的憧憬,還在懷念著一個月一起練武的情景,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心卻被那冰冷的話語掩埋,她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眼淚簌簌地往下落,“你...你怎麼....”
“我怎麼了?我隻不過是你爹抓來的戰俘而已,要殺要剮但憑他一句話,他嘴裏說要報仇隨時奉陪,可背後卻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對付我,見我武功長進了,怕了,就將我的武功廢除,這算什麼英雄好漢?”穆陽十分激動,不顧一切地稀裏嘩啦說了一通。
琪雲公主乃親王府的公主,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她猛地站起身來,轉身直奔親王書房而去。
“爹,你怎麼能廢了穆陽的武功呢?”她闖入書房後,不問青紅皂白開始責問起來。
端木親王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說道,“孩子,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穆陽已經不適應練武了,爹廢了他的武功,是為他好,否則走火入魔,急火攻心後,誰也救不了他呀!”
這下琪雲公主才真正明白過來,“原來真是你下的手,你為他好?他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渾身動彈不得,這怎麼能說為他好呢?爹,你為了不讓他報仇,怎麼能用這種方法對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