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聽說他受了重傷。”
一個丫鬟匆匆忙忙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夏侯嵐一驚,抓著丫鬟的肩頭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他不是才剛剛重傷初愈嗎?”
“小姐,痛!痛!輕點。”
這時夏侯嵐才發現自己太過用力,連忙把手放下來,緊接著問道:“難道又有人將他打傷?”
“是——也不是啦!反正就是受傷了,聽說現在還不臥床不起。”
夏侯嵐歎了一口氣,往床上一躺,整個人裹在被子裏。“小晴,你說我要不要去看他?”
丫鬟小晴一臉糾結地問道:“可是人家根本不認識小姐你耶!”
“好!好!好!我知道!”夏侯嵐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甘心地認同了小晴的說法。
自從那天在門外與莫沉相遇後,她便再也忘不了那種感覺,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樣,所以回來後便和丫鬟聊起這件事。
丫鬟小晴自然不可能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她一聽夏侯嵐的形容就開始進入一個誤區。遇到一個男的,會渾身發熱心跳加快,甚至連對方的臉都不敢望多幾眼,這簡直就是動了芳心嘛!
本來夏侯嵐還覺得沒什麼的,但有了小晴在一旁打鬧取笑她,夏侯嵐就真的有些心動了。
初戀是一件非常單純的事,有時候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便不可救藥地愛上一個人。
那天後夏侯嵐便讓人開始收集莫沉的各種信息,然而她越是深入地去探索,越是容易陷進去。
“還是算了吧!”她一臉失落的表情,“反正他也有人照顧。”
丫鬟自然知道為何小姐突然不開心,她安慰道:“也許他們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呢?”
夏侯嵐抱著枕頭縮成一團,聲音低沉地像要哭一樣,“還能怎麼樣?他們都住在一起了。”
“而且,而且聽說那位姑娘還十分漂亮。”她哽咽地喃喃道。
丫鬟小晴看著小姐這般模樣,倒是十分心疼,默默下決心要替小姐做些什麼事。
……
西陵院後院,風依舊在吹,窗台前的花開始漸漸枯黃。
莫沉躺著床上,望著空空蕩蕩的小屋,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侵蝕著他的內心。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習慣了她淡淡的言語,習慣了她燒的菜,習慣了陪她去澆花。
然而一眨眼,如夢初醒,一切回歸寂靜,除了那封書信外,她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
莫沉自嘲地笑了笑,“你和餘叔倒真是一家子,連留的書信都一樣簡潔。”
慕容如煙留下的信比餘溫還要少上許多字,隻有三個字,“我走了。”
咚咚——!
咚咚——!
“進來。”
莫沉扭頭望去,有些驚訝道:“是你?”
林夢穎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怎麼我就不能來看你嗎?”
莫沉想要笑,但他一笑,卻覺得整個身體連內髒都隱隱作痛。
“咳——咳!”他捂著嘴咳嗽,艱難地露出笑容,“可以。”
林夢穎來到床前坐下,打趣地說道:“你似乎整天都做一些讓人難以想象的事,這次是怎麼受傷的?連導師都對我們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