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嚇壞了,馬上叫了120救護車,把司徒婉兒送到了縣醫院急救中心,同時又給司徒婉兒所在的學校及家屬打了電話。
陳驍男接到司徒婉兒暈倒的電話,勃然大怒,立即停止了會議,帶上司機即刻起身趕往。車上他頻頻的看著手表,滿臉的焦急和怒氣。
途中,他接到實驗小學校長的電話,電話裏校長一再解釋,說派司徒老師送教是教育局的意思,因為司徒老師非常出色,但是他們疏忽了司徒老師身體狀況,是學校考慮問題不周到,非常抱歉。
陳驍男聽著電話,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冷眉倒立語氣生硬地說道:“校長,我認為這不是抱歉的問題。”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幾經顛簸,陳驍男連夜趕到了縣醫院。
縣醫院一間病房裏,司徒婉兒躺在病床上,瘦小的身體在白色被單下更加讓人憐憫。陳驍男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藍色格子襯衣袖子高高的挽起,手裏拎著亞麻西裝上衣,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隊長看到急忙過來打招呼,但是陳驍男看也沒看他一眼,扒拉開他已經伸出的手,大步直奔病床前。蹲在病床前,握住婉兒的一隻手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
這時,司徒婉兒已經醒過來,看到陳驍男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滿臉的怒火,急忙裂開嘴,強裝出一個微笑,說道:“你怎麼來了?”
隊長跟過來解釋道:“醫生剛才看過了,說司徒老師就是勞累,再加上有些中暑,所以暈倒了,別的沒有什麼大礙。”
陳驍男聽到如此解釋,站起身來,整個人像一座一觸即發的火山,大聲斥責道:“勞累?為什麼讓她勞累?這麼熱的天,在那樣一個環境,怎麼能連續工作三、四個小時?何況她還是一位孕婦!你們有常識沒有!”
隊長點著頭說道:“是的,是的,是我們沒有考慮周到。”
陳驍男沒有再搭理他,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鐵青,冰冷的樣子讓一旁的人有些害怕。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薑堯,是我,婉兒中暑暈倒了,你馬上過來,對,馬上,連夜。”
大家看到聽到了如此狀況,都感到陳驍男的怒火衝天,不小心沒準就成了替罪羊,安慰了司徒婉兒,紛紛告辭。
陳驍男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握住婉兒那隻沒有輸液的手,撥開她前額的亂發,眼睛盯著她,一動也不動。
婉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陳驍男不高興的說:“臉上少東西了!”
“什麼?少什麼東西了?”
“好不容易才胖了一些,這才幾天就又瘦了!”說著手輕輕地覆上她的臉頰。
“沒有。”婉兒說道:“剛才你發那麼大的火,把人嚇死了。今天增加時間也是為了參培的老師們,你知道他們得到這樣一次機會多麼不容易嗎!有的人早上就從家裏出來了,翻幾座山往鄉裏趕,為的就是參加學習,他們太不容易了。隻怪禮堂地方小,人多,今天天氣熱,禮堂裏太悶了。不過,現在我已經沒事了,別擔心了啊!”
陳驍男繃著臉,說道:“你不是觀世音菩薩,不能普度眾生。做了自己能做的就可以了。回去我們要做個全麵檢查,再說有沒有事。”說著話,拍了拍婉兒的臉,“好了,現在什麼也不說了,你睡一會兒,天亮了我們就回去!”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陳驍男在身邊,也許是陳驍男一直拉著她的手,讓她感到了溫暖,感到了安心,司徒婉兒睡著了。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朦朧中薑堯進來,跟陳驍男小聲嘀咕著……
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司徒婉兒揉了揉有些餓的肚子,起身坐起,這時陳驍男正好從外麵回來,手裏拎著早飯,一見婉兒想下床,趕忙放下東西,過來扶起她,囑咐道:“你還很虛弱,有什麼事跟我說,我來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