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傳來,屋裏傳來了婦女的聲音:“who is it?”
瑞貝卡雖然擁有瑞士國籍,但是是華裔移民,對本地的官方語言不在行,好在瑞士是個旅遊勝地,國民英語素質很好。即使不會德語,不懂意大利語,她也能融入生活。加上她學過法語,在這裏生活就輕鬆一點了。
“媽咪,我是天宇。”雖然從小就接受漢語和英語教育,但是和親人果然還是會不自覺的選擇最親切的母語。
一大早就聽見重要的兒子的聲音,瑞貝卡一度以為是幻聽,她愣了一會,連忙打開了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嚇住了。臉上多了滄桑與成熟的帥氣兒子,手拉手著一個稚氣未脫幹淨清爽的少年,那張臉的擁有華翔的輪廓。
難以平複的心情,瑞貝卡猛吸一口氣回過了神,右眼的淚水率先湧了出來,她緊咬著嘴唇,撲向前去,緊緊的摟著兒子,三人抱作一團。一切盡在不言中,靈魂的交流生過了所有。
華天宇感到媽咪在劇烈的顫抖,瑞貝卡身體傾向了這個她虧欠太多的小兒子,華星宇艱難的承受著她的全部重量,隨著越來越劇烈的抽泣聲,瑞貝卡順著他的身體慢慢滑了下來,雙腿癱軟匍匐在地上,顫抖的抱著小兒子的雙腿,難以表達心中的虧欠情緒,她隻是哭喊著:“媽咪對不起你,我的孩子,媽咪對不起你……”
看著失控的母親,華天宇趕快撐著她,把她攙扶到屋子裏坐下。突然起來的幸福,瑞貝卡開心到異常。但是內心深深明白,在見到小兒子的同時,也要麵對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
華星宇有點拘束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華天宇熟練的生火,在壁爐邊上搗鼓著。瑞貝卡緊張不已的做了簡單的早餐端了過來。
“星宇,你先吃這個墊肚子,然後我們一起去購物做大餐,好嗎?”瑞貝卡放下烤奶酪和牛奶,又拿來了蔬菜沙拉和三文治:“天宇,快來吃吧。”
華星宇圖圖吞吞的品嚐著,瑞貝卡靜靜的坐在他身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呼吸,這讓他十分不舒服,行動十分僵硬,甚至陪著尷尬的笑臉。
“媽媽,你為什麼要帶著哥哥來到瑞士,還一直不跟我們聯係嗎?是因為不喜歡我嗎?”最終,華星宇在瑞貝卡被幸福縈繞的時候問出口了,打破了她愉快的心情。華天宇連忙坐了過來,喝下了牛奶。
瑞貝卡開始抽泣了,有太多的話想要說,感情一起宣泄,無法組合成合適的語句,她隻是不止的道歉:“媽咪對不起你……媽咪很愛你……”
“既然愛我,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和爺爺呢?”華星宇不能夠理解這位婦女的心思,他隻是按照字麵上的意思,追根究底的開始發問了。
“星宇……”瑞貝卡的手撫上他的臉龐,溫柔盡顯的說道:“媽咪有媽咪的苦衷,總之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愛你的,你可以到這邊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