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珂擰著劍眉,神色略帶不悅,“此乃江湖之事與你無關,待琅嫿心結一解你便回到梁白柔那兒去,不可再插手於此事,若是惹了禍端上身,屆時莫怪我不護著你。”
薛海娘撇了撇嘴,好歹她也算是在解開北辰琅嫿心結上出了些力。她也不奢望南叔珂可以稱讚她,感激她,可好歹也不該用這種對待累贅的方式來對待她吧。
薛海娘見前方便是北辰琅嫿廂房,便滯了步伐對南叔珂道:“我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前邊兒便是琅嫿的廂房,她如今雖不出門,可若是讓北辰世子遇到怕也是麻煩事一遭。”她如此說便是告知南叔珂可以掉頭走人了。
南叔珂揚了揚眉,那麵色好似更加陰翳了。
“好——”
道罷,頓了頓,又凝著神色道:“再過幾日你便回去侍奉梁婕妤吧。”他總覺著此事多半是衝著他與北辰兄妹二人而來,若薛海娘此事再待在北辰琅嫿身邊,怕是會更容易出事兒。
薛海娘擰眉卻也不曾反對,提著竹篾籃子便往廂房而去。
不曾想,這剛穿過前院,視野之內便映入一湛藍色蜀錦華緞男子,長身玉立、負手而來。
“站住!!!”
薛海娘苦著臉,皺著眉,本已是背過身打算從另一條路走,她寧可繞遠些也不願意麵對此人,卻不曾想剛剛轉身還沒走幾步便被看見。
北辰讓三步作兩步走至薛海娘身前,怒氣衝衝,脫口便問道:“你見著我跑什麼?”原本北辰讓是無意與薛海娘糾纏,可一想到已是兩日見不著北辰琅嫿,且這丫頭見著他轉身便躲,實在是叫人懷疑,是以這才喝了一聲。
薛海娘咽了咽口水,實在是不願與北辰讓正麵衝突,她昨兒才在房門口攔過北辰讓一回,昨兒還可借北辰琅嫿煉製解藥為由將他擋在門外,可如今一大清早的,若是他執意闖入屋內尋北辰琅嫿,自己又該如何攔著?
薛海娘如是琢磨著。
北辰讓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更是憤懣不已,“回話!你見著我跑什麼?”
薛海娘登時靈光一閃,鳳眸微眨,幽灰色的瞳仁轉了圈,慧黠一笑,“世子殿下說得哪兒的話,我隻是想去後院尋郡主罷了。”
北辰讓有些驚訝,“後院?莫非這個時辰阿嫿還在練功?”
薛海娘應了一聲。“琅嫿郡主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她素來勤謹,寒冬臘月亦是晨起練功,除非傷到在塌上起不來了才作罷,如今她又不曾受傷,怎會不去練功?”
“不對呀,這個時辰,阿嫿該練完功回去歇著了才是……”北辰讓十分了解北辰琅嫿的作息時辰,質疑道。
薛海娘附耳低聲道:“實話跟您說吧,昨兒郡主下山時,遇著對手了,且是與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如今她正挫敗著呢,天剛亮便起身去了後院練功,說是待過了辰時才作罷,如今這還未到辰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