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柔雖說如今有了身子,可麵容上卻不見浮腫,身材上除了小腹微凸也不顯臃腫。而薛海娘與南叔珂更是不必說,女子容顏嬌麗精致,男子清雋俊逸。
待到了南海送子觀音觀時,還有一刻鍾才到亥時。
梁白柔早就將荷包裝滿了銀兩而來,如今見廟會還未開始,便提議要去見一見觀主,薛海娘雖不知她方才與南叔珂來時見的道長是否是觀主,可依著那人的著裝與能號召小道士的模樣來看,即便不是觀主卻也是觀中頗有威信的人。
“今兒我與二哥來的時候,是在門口碰見那道長的……現下隻怕在觀中忙碌,他無暇分身吧,嫂子,我們先進去吧,興許待會兒能碰上。”薛海娘道。
梁白柔點點頭。
三人入了道觀。
薛海娘尋了一小道士,卻不曾開門見山直言要見那道長。
“我們想添點香油錢,不知該在哪兒添呢?”
那小道士忙指向右側偏殿一個方向,“那處便可以,恩,你們直走右拐便是,哎算了還是由我帶你們一起去吧。”
說罷,小道士便領著三人走向他方才所指的那個方向。
“你們是頭一回來的吧,竟是連添香油錢的地方都不知道。”
薛海娘笑著點頭,“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路上得知有這麼一處靈驗的道觀,便想著為嫂子腹中胎兒拜一拜。”
小道士謙遜擺手笑笑,“哪裏哪裏,隻是外界傳得玄乎罷了。”
薛海娘隻當是小道士謙虛。
南叔珂卻頗有見地的在心裏讚同了一下下。
到了偏殿,果然又是瞧見大一片人海,來此添香油錢的信徒井然有序地排著隊。
南叔珂不由得嘴角一抽,他倒是難得瞧見這樣的場麵,送錢也送得如此虔誠……
平日裏繳納賦稅時怎的不見這些個人如此自覺。
小道士領著三人來到一條並不怎麼擁擠的隊伍站好。
南叔珂極為不顧形象地靠在一根柱子上,依舊是環著雙臂的姿態,衝薛海娘道,“……你且好好替我看著,若日後她腹中誕下的不是男胎,我便來蕩平了這間道觀。”
薛海娘亦是將視線移至梁白柔小腹,輕咳了一聲,顯然是對他這般暴力霸道的行徑表示不讚同。
三人便這般在隊伍中愣是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而南叔珂也愣是一丁點兒職權也不曾動用,與二人便這般幹等著,也好在他昔日在北國當過質子,磨練出了極好的脾性。
待等到三人添香油錢時,梁白柔很是闊綽的,打算往那香油箱子裏擱下一錠銀子,卻被那看管的小道士急忙攔住了。
“哎哎哎,不可不可。”
那小道士連連擺手,叫梁白柔很是不解和惶恐。
“怎麼?”薛海娘亦是出聲質疑。
小道士有些困惑不解的看著三人,打量了好一番才道:“諸位怕是外地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