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請了梁白柔和馬棗繡到薛府,幾番猶豫,她還是不打算請薛巧玲,即便是重生了一次,她薛海娘還是不會去原諒薛巧玲。回想起來,薛巧玲還毀了她還未出生的孩子,弑子之仇,不得不報。
第二日過了響午,梁白柔就來了,她麵上帶著幾分怯懦,見到薛海娘便福了福身,“見過薛姑娘。”
對於她的家世,性格,薛海娘自然是了解幾分的,所以對她的這略顯“卑微”的舉動,並未有任何不適。
薛海娘細細打量了幾番梁白柔,梁白柔雖然出身和地位都不高,但是勝在柔善,是個好相處的,前世,梁白柔就是被有心人利用才落得不好的下場,這一世可就難說了。
薛海娘笑著拉起梁白柔的手,“若稱‘薛姑娘’,可是折煞我了,梁姐姐你比我還要大上兩歲,叫我海娘便可。”
梁白柔有些受寵若驚,但也能感知薛海娘的善意,她恬淡一笑,倒也並未過於拘謹,“海娘。”
“本小姐道是誰呢,竟是梁家的小姐。”一道千嬌百媚的聲音在庭院門口傳來,來人身著一件鵝黃色的蓬裙,手執半尺輕紗,精致的五官赫然透著一股傲慢。
她身後跟了三位婢女三位小廝,近身還有一位貼身婢女,來人正是馬棗繡。
“馬小姐。”薛海娘一如方才的溫和,卻帶了幾分疏離。
前世她與馬棗繡極為不對付,偏偏馬棗繡又是個有心計的,許多事情到了最後,皇上反倒覺得是她的不對,為此她吃過不少苦頭,現今看見馬棗繡,自然心裏還是有些隔閡,不過她想到自己的計劃,倒也不打算撕破臉麵。
園中一張貴妃椅和兩張小座椅,馬棗繡一屁股就坐到貴妃椅上,還故作溫婉地笑道,“梁姐姐,薛妹妹,你們還不趕緊過來坐坐,站著說話多累啊。”
薛海娘雖是心中不喜,不過麵上不顯,她對梁白柔笑道,“梁姐姐,請坐吧。”
三人齊坐,秋溪立即端上糕點茶水。
“再過幾日我們都要入宮了,宮中禮節繁多,最為要緊的就是和睦相處。”薛海娘細細道來,餘光打量著兩人。
梁白柔先是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然後看向馬棗繡。
馬棗繡優雅地吃了半塊栗子糕,聽到薛海娘的話,她不加思量說道,“你想要相互扶持?想要得到恩寵,最後也是各憑本事罷了。”
薛海娘聽她說話的語氣,先是一愣,然後就明白了大概,馬棗繡的嫡親大哥馬旗京陪同南久禧打下半壁江山,這點情分皇上若是不認,可就是背負著無情無義的罪名。
簡單點說,即便是不靠任何人,馬棗繡也可以獲得皇上的青睞,再加上她可謂天姿國色,一舉成為寵妃也不是難事。
“棗繡姐姐說笑了,有些人就想著靠著人脈上位,棗繡姐姐您這般傾國傾城,得到皇上青睞那是必然的。”一個不請自來的聲音突然在院內響徹,帶著滿滿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