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黑二黑一親密無間勝過血濃於水的兄弟,他二人一塊兒搭檔,倒也是互相彌補不足。想到這兒尊主倒也不再覺著惆悵,正所謂人無完人想來便是這個理兒。
“你與尊主究竟討論著何事……”黑一皺緊了眉頭,尤為不喜歡這種黑二與尊主將他排除在外的舉動,很是不爽,他一旦不爽便是會將矛頭對準黑二。
黑二看了看黑一又看了看尊主,狡黠一笑,頓時滿肚子黑水都湧現出來,奸詐的如同一隻狐狸一般,“這可是我與尊主之間的事兒,你這個武癡何必多問。”
黑一表示不解,又表示有些受傷,他已然想到,未來幾日,興許尊主會帶著黑二入宮,而自己便被生生撇下,興許是替尊主領著弟兄們暗中執行刺殺任務,又或許是一人獨自去監視夫人。
可不論是哪一點,若是要他眼睜睜地瞧著自家尊主與黑二單獨在一塊兒將他撇下,他便極為不爽。黑一與黑二相識得早,他二人先是相識,而後才被尊主收服至影衛之中,事實上,黑一與黑二之間的關係遠遠比尊主所認知的要鐵上許多。
二人鬧騰了一會兒,便在尊主的示意之下按著原路返回,回至宮中繼續監視與暗中保護。
次日辰時,薛海娘看著麵前那早膳,據說還是阿靈與清風好一番低三下四的懇求才換來的,也不知是否隔夜的饅頭。
薛海娘思及先前阿靈所言,禦膳房常常取了隔夜饅頭糊弄她與清風,一時間頓失食欲,直瞅著看了那白嫩饅頭半晌,瀲灩妖冶的眸掠過一道質疑訝異的眸光,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明明先前阿靈所言,她與清風前去禦膳房取膳,皆是遭到欺辱,又是隔夜飯菜湯水,又是涼嗖的饅頭,而今這……依她瞧來,這饅頭瞧著軟糯白嫩,怎麼看都不像隔夜冷嗖的饅頭才是。
薛海娘執起擱在案幾上的銀筷往饅頭上戳了戳……
“這……瞧著看似挺好的,莫非今兒個禦膳房都富得流油?”薛海娘心中又是詫異,又是欣慰,詫異是明明昨個兒尚且是冷飯殘羹,怎的今兒倒是送來熱騰騰的粥以及新鮮出鍋的饅頭,欣慰的是,若是這禦膳房當真是從今兒才富得流油,近幾日來倒是無需擔心她與梁白柔膳食上的問題。
不怪薛海娘困惑,卻是昨兒菜湯讓她印象深刻——白水一般的湯汁上漂浮著零碎幾根菜葉,且瞧著還是極不新鮮的,似是不敢送至各宮供貴人食用這才挑剩下來的,就連白米飯都是冷冰冰的。再瞧著今日這熱騰騰的白粥以及白嫩的饅頭,著實是相差甚遠。
阿靈卻是嘟囔著嘴道:“這可是我與清風姐姐哀求了好久他們才給的,幸而是清風姐姐從前相助過的宮人,瞧著如今清風姐姐境況不行,重華殿落魄,又思及以往囊中羞澀時清風姐姐曾施以援手,這才暗中拿了些禦膳房剛出鍋的粥水以及饅頭出來……”頓了頓,“也幸而清風姐姐平日心善,否則莫說粥水饅頭,今兒的早膳是否有著落都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