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如幽潭的雙眸,他的眼睛不大卻很深邃,神采飛揚的眉毛下一雙澄澈銳利的眼睛,正低著頭看文件。來到這個公司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相對於總公司,這間公司自然是小巫見大巫,但是自己通過電腦監控,用電腦跟總部聯係,處理相關文件,所以工作量不但沒有減少,反正加重了。自己是何苦,跑這來討苦吃呢。早知道,早知道就不來了。早知。千金難買早知道嗬。
躲在某一時間,想念一段時光的掌紋;躲在某一地點,想念一個站在來路也站在去路的,讓我牽掛的人。
也許是上輩子,上輩子我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這輩子才會一見到你就深深的被你迷住了,然後,再也不可自拔的對你好。這個是唯一的解釋,不然,其實,我,是來,趕走你的。顧小塵,好吧,就這樣吧,我們,你跟卡諾,到此為止。我,原諒你了吧。那天喝Lafite,喝到微醉,你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我知道,你在發泄那麼久那麼久的痛楚,你說你喜歡,喜歡Lafite澀澀的感覺,就像生活中澀澀的滋味,要一輩子去品嚐。一飲而下隻覺得是這輩子從沒嚐過的苦。她很仔細地索尋酒裏仍在變化的各種韻味,想要試圖理清,舌上是什麼仍在刺骨錐心。卡諾離開六年裏,兩千多個日子裏她都是這種感覺,卡在喉嚨的澀澀的感覺,都已經麻木了,可是她要堅強,卡諾說的,要堅強。因為麻木,所以害怕連這種感覺也會習慣,然後,她就會對卡諾的離去也習慣,然後,她就學不會堅強。兩千多個日子裏,如腳踩在玻璃上的感覺,鮮血淋漓,苦不堪言,樹葉黃了,就要掉了,被風吹了,找不到了;太陽累了,就要睡了,留下月亮,等著天亮;冬天來了,覺得涼了,水不流了,你也走了;音樂響了,讓我哭了,心已丟了,還會痛麼~,不痛的話是不是就會連失去卡諾的痛都還會忘記。時間沒有等我,是你忘了帶走我,那個散發橘子香味的男孩啊。那個笑起來會有酒窩的男孩啊。
現在才知道,原來,原來你並不是沒有心,而是你的心已跟隨卡諾而走了,是嗎?是嗎?如果早點遇到的是我,你會怎麼樣?會跟喜歡卡諾一樣喜歡我嗎?會嗎?他的心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若說為什麼那麼瘋狂,這是一道沒有解的方程式,因為,愛,本沒有理由。如果你說出來理由,那便不是愛了,如果你說你愛她那一頭烏黑的頭發,那麼你愛的隻是她的頭發,如果你說你愛的是她的淡雅,那麼你愛的隻是淡雅的女孩,每個都可以,不一定非她不可,不是嗎?所以,愛,沒有理由。愛了就是愛了。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搖晃搖晃,成為我命途中最美的點綴,看天,看雪,看季節深深的暗影。
你的笑容,我的失魂!
我用1天時間愛上那個人,但卻要用1輩子去忘記那個人。不,我要用一輩子來愛那個人。打定主意。
粉紅色的床,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的鏡子邊緣,粉紅色的櫃子,粉紅色的世界裏頭有一個穿著粉紅睡衣的小女人,睡得昏天暗地不管不顧。一頭烏黑亮麗如絲綢的頭發散了整床,絕美啊。因為昨晚跟公司老大去喝了些酒,而她是一個十足的酒量差到不行的笨人。她喜歡粉紅色,因為溫暖,因為自己沒有溫暖,所以需要溫暖,隻是這樣,僅此而已。“叮叮叮叮叮。。。。”一竄刺耳的聲音傳過來,把這麼溫馨的場麵給破壞了。隻見女人皺了皺眉頭,再皺眉再皺眉,終於懶懶的把一根青蔥玉手伸起來,按下去,然後。。。。。。。。。。。。。繼續睡。再睡五分鍾就起來。繼續睡中。。。。然後,手機開始響起來,“呤呤呤呤。。。”“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