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望了蕭賤一眼,聳了聳肩,旋即從容前行,消失於入口處。
蕭賤哪知這批活寶這般頑劣,當下長歎一口氣,飛身而起,緊隨在後。
一入真靈大道,便見遠方彌漫五彩雲霞,幻化成奇形異狀,又有萬千聲響不絕於耳,時遠時近。突然之間,一雲朵分散起來,呈萬千鬼怪模樣,發出攝魂慘叫;又有金風卷塵,鑄造一無麵判官,通徹地,手執紫雷霹靂;雲層之下地火翻湧,烈火怪馬自其中出現,馬鳴蕭蕭,肌肉虯結;雲層之上寒冰降下,凝成無數仕女,羅裙飄飄,絲帶綿綿,煞是好看。須臾,鬼怪,判官,烈馬,仕女皆轉向眾人,奔湧而至。
張智難見狀,當先迎上,使出九刃裂空斬,隻見刀叉劍戟斧鉞鉤叉環縱橫飛舞,向鬼怪斬去。寧芷操控溫度,蒸騰空氣,令自己虛幻難辨,候在一旁,誘仕女來攻。白起在身前布下血池,無數血魔自其中冒出,對上了烈馬。雪蓮伸手一指,青龍咆哮,撲向判官。
張智難那九刃連環,犀利無匹,且毫無破綻,鬼怪登時被斬得七零八落,但其殘軀旋即消失不見,鬥得片刻,張智難身子一晃,身軀陡然破開數個大洞,血流不止。他心知不妙,急忙退出敵陣,但那鬼怪毫不鬆懈,急追而至,張智難眼看退無可退,剛要對敵。蕭賤驀地擋在張智難身前,數拳擊出,將追來鬼怪擊散。
張智難幾個呼吸間,身軀已複,急道:“義弟,你沒事吧?這鬼怪似身背詛咒,殺之必遭反噬,不得與之近戰,還要另想辦法。”
蕭賤道:“我適才觀戰,已有應對之法。”
話間,鬼怪再度聚集,鋪蓋地而來,蕭賤道:“義兄,你我齊上,隻管殺敵,莫顧後果。”
張智難也不多問,使出九刃,化作旋風,登時如虎入羊群,殺得鬼怪四下潰散。蕭賤緊隨在後,每過得片刻,便出掌揮擊,一掌擊出,必有無數鬼怪消散。來也怪,自他出手之後,張智難便再未受傷,過不多時,數萬鬼怪盡皆消散。
張智難收起九刃,張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向蕭賤,道:“義弟,你這仙體有啥名喚?莫非能……操縱因果?”
蕭賤道:“我也不知我這是仙體還是魔體,蚩尤習未央之體,知萬物聯係。我通陰陽之道,曉其生滅之理,兩者合一之後,我可看出萬物間因果聯係,便可稍稍將之改變。”
張智難沉吟片刻,歎道:“適才那鬼怪似是一種詛咒,如若殺之,必遭反噬,但如放之不管,一樣會被其所傷。本來除了硬抗,別無他法。但你將我所中詛咒挪移,使之報應在鬼怪之中,實是不可思議。這仙體不如稱為‘因果輪回’吧?”
蕭賤點了點頭,並無異議,瞧向其餘人處,隻見寧芷已化成惡魔之形,與那仕女對敵,攻勢雖猛,但仙女數目實在太多,且周身寒氣,正好克製寧芷的火焰,此刻寧芷已盡落下風。白起操縱血魔,對上烈馬,這血魔每死一次,功力便不斷增長,且數目龐大,極是難纏。但烈馬渾身火焰纏繞,純陽正大,白起的屍陰受其灼燒,功力便大打折扣,轉眼亦落下風。雪蓮已喚出青龍,鯤鵬,麒麟等神獸,圍攻判官,那判官一受攻擊,便放出殘魂,殘魂纏上神獸,大肆撕咬,神獸周身靈氣遭其吞噬,不多時便身形驟縮,眼看也要不支。
蕭賤縱身搶上,數招之間,因果逆轉,寒氣再也凍不滅火焰,烈火也除不去陰寒。鴻雁則分出無數真靈,迎上判官殘魂,將之一一收服。此消彼長之下,白起、寧芷、雪蓮攻勢大盛,過不多時,仕女,烈馬,判官盡皆消亡。
眾人還未有所喘息,雲層中又有異狀,隻是這次直接化為災之形,隻見狂風,暴雨,冰雹,雷電,岩漿,洪水,劍嘯,磁爆自四麵八方湧至,將眾人團團圍困。
雪蓮大驚失色,道:“怎麼這次來勢這般凶猛?我上次通過之時比現在容易得多。”
蕭賤沉聲道:“想必伏羲已攜五大仙體通過此處,早有一番激戰,故這真靈大道此刻才反應激烈。事到如今,單憑一人之力斷然無法存活,唯有我們齊心協力,方有勝算。”
眾人知他所言不假,當下不再爭執,聽蕭賤所言,各司其職。雪蓮處於陣中,負責以靈氣替眾人恢複體力,同時指揮靈獸守禦。張智難則以真氣陣法挪移災,同時保護雪蓮。白起使出血海冥池,延緩地火洪水蔓延。寧芷操控四周溫度,使各大災攻勢緩和。蕭賤從旁照應,如有意外,則將因果逆轉。鴻雁以真靈之法,形成護罩,隔絕劍嘯磁爆。
這六大仙魔聯手,登時氣勢大增,在無盡災厄麵前,亦不落下風。如是鬥了許久,災厄終於能量耗竭,停下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