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剛回到家,便怒氣衝衝的撲到了房間之中,關著房門將自己鎖了起來,可他越是練歌,腦海裏麵回蕩的嘲笑聲便越發的嘹亮,自己唱得便越發的難聽。
尤其是郝帥他們的節目帶給解元巨大的壓力,讓他最終崩潰,放棄了唱歌。
他再笨也知道,自己不可能
吃飯的時候,小保姆連著去催了好幾次,裏麵都沒有任何動靜。
解母在餐桌上等得不耐煩了,自己走到門口去敲門,可喊了幾聲,見裏麵沒有任何動靜,她這才皺著眉頭,扭頭對小保姆道:“鑰匙。”
小保姆連忙低頭,在自己的圍裙兜裏麵翻出一串鑰匙遞了過去。
解母將門打開,剛一推開,便瞧見解元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角落裏麵,腦袋埋得深深的,仿佛一隻鴕鳥。
解母登時心都快碎了,她快步到解元跟前,輕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跟媽媽說說?”
解元像是沒聽見似的,身子反而往後一縮。
解母一臉心痛,她這個孩子,自打懂事以來就從來沒有沮喪痛苦成這個樣子過,她急道:“寶貝,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媽媽說啊?”
可解元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解母忍不住伸手去推了推他,道:“是不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說話啊!”
這一句話刺中了解元的傷口,他猛的抬起頭來,怒視著解母,咆哮道:“你滾,給我滾!”
解元的反應下到了解母,她震驚的看著平日裏品學兼優,性情溫和的兒子,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解元像一頭怒氣衝衝的小牛,一下跳了起來,埋著腦袋便將解母推出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然後在門裏麵咆哮道:“不要再進來了!”
解母一時間回不過神來,直到大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她才如夢初醒,忙不迭的拍門,道:“哎,解元,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跟媽媽說說啊!開門啊寶貝,有什麼話你跟媽媽說啊!你想把媽媽急死啊!”
可解元不管大門拍得山響,他隻是捂著耳朵,咬著牙齒,閉緊了眼睛,仿佛這樣便能忘記一切。
一旁的小保姆旁觀者清,她忍不住小聲道:“阿姨,阿姨,我可能知道一點。”
解母半信半疑的轉過臉看著她,道:“怎麼回事?”
小保姆試探性的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他參加學校藝術節的事情?是不是節目被刷下來了?”
解母登時心中一動,八成就是這個事情了!
她雖然也不怎麼懂音樂,但是一首歌唱得好賴,那還是區分得出來的,這樣的歌唱節目要是也能選上的話,那這藝術節得爛成什麼樣?
這一段時間解母也費了不少心思操辦這個事情,但結果顯而易見,她慢慢得也變得有些灰心了,而且在她看來,上不了節目那也無所謂,這有什麼關係呢?不就是上個節目麼?
但凡資本家,對於演藝圈的人,都不是很看重的,解母也是如此。
解元也不過是心血來潮,等事情過去了,他就沒事了。
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解母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反彈這麼大,這麼傷心。
解母是個要強的人,尤其寵溺自己的孩子,她見解元如此難過,心中一橫,繃著臉便咬牙道:“肯定是這樣,哼,不看僧麵看佛麵,孔校長也不知道幫一把嗎?”
解母快步走到客廳,翻出自己的手機,翻找著孔校長的電話號碼,找到號碼便撥打了過去。
盡管剛才寒著臉話說得狠,可電話撥通的那一刹那,解母身上商人習性便流露了出來,她笑道:“是孔校長嗎?啊,我是解元的媽媽啊,您還記得我吧?”
解元是學校裏麵高層領導都非常看好非常喜歡的學生,學習成績好不說,平日裏遵守校規,聽話懂事,聰明伶俐,是好學生中的好學生,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從來不炫富,不像現在一些富二代一樣,有兩騷錢恨不得炫耀得滿世界都知道。
作為一個校長,他自然是知道,解元這種學生如果按部就班的學出來,他的起點之高,遠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當他從大學出來的時候,他所掌握的資源足以讓許多白手起家的屌絲奮鬥一輩子。
這種高出身高學分高智商高起點的學生,自然是孔校長重點關注的對象,更何況解母曾經給學校捐過款,而且在市裏麵跟官麵上的頭頭腦腦都有一定關係。
孔校長嗬嗬笑著回道:“當然記得啊,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