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上麵有圖紋的多得去了,去南京雨花亭,到處都有圖紋美輪美奐的雨花石。
有些石頭上麵甚至還有人的麵孔,那一丁點兒都不稀奇。
賭石這玩意,看的是石頭裏麵有沒有藏玉,而不是看開出來裏麵有什麼花紋。
郝帥對於賭石這行雖然不算很精通,但也多少知道一些,他知道古董這個行當,深奧似海,而所有的古玩行當裏麵,以“玉”最為深奧難測,而在“玉”這一科目中,又以賭石最為莫測。
行話有道:神仙難斷寸玉,大師往往失手。
意思便為賭石這個行當,除非有透視眼,否則根本無法斷定這石頭裏麵有沒有玉。
有些玉石外表上看起來玉脈豐富,一切開裏麵盡是白板,賭石之人一夜之間便能傾家蕩產,而有些玉石看起來外麵就是石頭,可一切開,裏麵卻是晶瑩剔透的翡翠,那瞬間這人便能一夜暴富。
其中大起大落,刺激驚險,什麼股票、地產,那統統是渣!
雖然賭石行當風險極大,但依舊是有跡可循的,郝帥見這石頭外麵,皮殼粗礪,像是經曆了許久的歲月,堅硬無比,但是裏麵卻鬆脆易碎,手指頭輕輕一摳,便能掉下石屑塵土,而且切開的石麵看不見半點兒的玉脈,甚至連帶一點兒綠色的痕跡都沒有,顯然是一塊賤得不能再賤的普通石頭,連磚料都不是。
郝帥忍不住對姚夢枕說道:“你確定?”
姚夢枕大急,忍不住怒道:“你把我的那份錢給我,我來買!不信拉倒!”
說著,她便要衝到之前賭石的那人跟前去買下這個番天印。
郝帥連忙一把拉住了她,說道:“哎,等等!”
姚夢枕扭頭怒道:“你幹什麼?不相信我就算了,我自己買!”
郝帥將姚夢枕生拉硬拽的拖了回來,低聲道:“笨蛋,你現在去買,人家不宰死你才怪了!你看看這個賭石的家夥,他氣成什麼樣了?”
姚夢枕抬頭一看,卻見賭石的這個男人氣得麵色漲紅,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又是沮喪不甘,又是憤怒惱火。
郝帥接著說道:“你現在去找他買,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他虧本了這麼多錢,正好在你身上找回來。”
姚夢枕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有點拉不下麵子,她梗著脖子說道:“那,那……我們哪怕花光所有的錢買下來,都值!”
郝帥笑了笑,說道:“放心,我相信你,你說它是寶貝,那它就一定是寶貝。”
姚夢枕之所以生氣,就是因為郝帥不相信她,現在見郝帥這樣說,登時一肚子氣消得幹幹淨淨,她焦急緊張的拉著郝帥的衣袖,說道:“一定要買下來,實在不行強搶也行,不管怎麼樣,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到這個番天印!”
郝帥笑道:“知道了,實在不行,我們不是還有散財童子嗎?”
姚夢枕回頭一看,卻見之前被郝帥訛了一頓的兩個保鏢遠遠的跟在後麵,時不時的看看他們。
姚夢枕卻搖頭道:“不行,這個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個法寶是可以和乾坤如意鏡相媲美的法寶,一旦被人知道你得到了它,立刻江湖大亂,修行界肯定會掀起腥風血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有重寶,但又沒有保護它的能力,那必定會有奇禍,甚至因此而家破人亡都毫不稀奇!”
郝帥登時肅然,不敢再開玩笑,他仔細的看了看姚夢枕手中的石頭,見她說得如此嚴重,心中便認真了起來,他點了點頭,伸出手,說道:“你把這東西給我,我幫你去買下來,一會你在我旁邊,不管什麼情況,你都不要說話,不要開口,聽到了沒有?”
姚夢枕不解的問道:“連說話都不行嗎?”
郝帥笑了笑,說道:“你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在一旁別說話,要不然讓這人看出我們著急想買這石頭,那他們就能坐地還價,別說你多少錢能買走,到時候他賣不賣你都是個問題。”
姚夢枕恍然,說道:“那好,那好,你快去!實在不行,我們搶了石頭扭頭就跑。”
郝帥笑道:“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平白無故搶一塊石頭,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姚夢枕低聲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反正一定要把這個寶貝弄到手,如果實在不行,哼……”
姚夢枕低低的哼了一聲,嬌嫩的麵孔上浮現出一絲冷冷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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