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後的大門口和窗戶就已經被人給關上了,四處都堵得嚴嚴實實的,滴水不漏。
郝帥和姚夢枕互相對視了一眼,郝帥苦笑道:“這下好了,吃飯也能吃出個大麻煩來。”
姚夢枕瞪了他一眼,怒道:“呸,分明是你手賤,托哪裏不好,偏偏要托這個地方。”
郝帥頓時叫起撞天屈來:“我隻是下意識的托她一把好不好?哪裏想得了那麼多?”
姚夢枕也知道郝帥肯定不是故意的,他雖然平日裏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但也不是貪花好色之徒,更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事情。
隻不過,這種事情她知道,未必管用,這些目光不善的新疆學生們,他們可不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也不一定會放過他們。
古麗夏娜此時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打出生有記憶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她羞惱得淚珠兒都快掉下來了,下意識的捂著胸口,一雙大大的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郝帥,像是要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一旁和她之前吵架的男生見她如此,忍不住驚怒交加的問道:“你被他摸到什麼地方了?我去殺了他!”
女孩兒家麵皮薄,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古麗夏娜立刻放下手來,她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和羞意,怒道:“穆拉帝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穆拉帝立怒道:“現在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他一揮胳膊,怒道:“上,給我打死他,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
古麗夏娜雖然平日裏跋扈驕橫,但那她也是個知道好歹的,她知道自己剛剛跟穆拉帝立吵了一架,這個男生腦子一熱,真能做出什麼不可彌補的大錯出來,她雖然恨這個男生輕薄,但也不至於要殺死對方,而且,這個男生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隻怕都讀不成書了,他們家人花錢送他們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讓他們丟臉被開除來的。
古麗夏娜臉色一變,大聲喝道:“都住手!”
這一食堂的學生正摩拳擦掌準備痛扁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少年,聽見古麗夏娜這一聲大喊後,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扭頭朝著郝帥看去。
郝帥聽見他們嘰裏呱啦的爭吵著,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心中暗自苦笑,扭頭對姚夢枕說道:“完了,第一天上學就要被開除了。”
姚夢枕嗔道:“真討厭,我還沒玩兒夠呢!”她目光滴溜溜的四處打著轉,雖然一大屋子人圍著他們,但她臉上看不見一丁點兒的畏懼之色。
說來也是,他們在佤邦從槍林彈雨中都過來了,這一屋子學生雖然一個個目光不善,凶神惡煞,但是對於他們而言,這種威懾力,簡直弱爆了。
他們兩人在房間裏麵被困住,可在外麵也有學生發現了不對勁,侯天寶便是其中一人,他從食堂打了飯菜出來準備去教室吃的時候,瞧見郝帥和姚夢枕進了清真食堂,他剛想打招呼,告訴郝帥讓他們不要去這裏吃飯,沒想到才進去,大門和窗戶便被人氣勢洶洶的關了起來,嚇得他臉色都變了。
侯天寶是沒有膽子直接去上門幫忙的,他想也不想,扭頭立刻朝著教學樓狂奔而去,準備去找老師幫忙,可他經過教室的時候,卻見王婧正在教室裏麵吃著中飯,連忙衝了進去。
王婧在學校可是大姐頭,極有威信,有時候說話比老師還管用,侯天寶見她在,便不再想去找老師,畢竟郝帥第一天上學就驚動老師,這可不太好。
侯天寶衝進教室,嚷嚷道:“班長,不好了,不好了。”
王婧頭也不抬,很是淡定的說道:“啥事兒啊,大寶同學?”
侯天寶個頭不小,塊頭也不小,但膽子出奇的小,是班上眾人取樂的對象,很多女生開玩笑的叫他大寶,因此他的真名反而沒什麼人喊。
侯天寶手中飯盒中的菜油都翻了出來,汙了他一手尚且不曾察覺,他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頓時額頭上一片油光閃亮,他緊張的說道:“郝帥被一群新疆學生堵在清真食堂了!”
王婧一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漢族學生和新疆學生之間的矛盾向來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表麵上一團和氣,但私底下沒少打過架,隻不過新疆學生下起手來沒有顧忌,又黑又狠,漢族學生則怕這怕那,而且一中學風濃厚,打架的學生也破少,好勇鬥狠之輩更少,因此兩邊打架輸多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