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阿伊索特嫫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麵想,在她看來,男歡女愛,自己表達自己的情感,有什麼好驚訝稀奇的,她還以為姚夢枕是因為自己答應送郝帥禮物,沒有答應送給她禮物,她有些不高興,阿伊索特嫫雖然沒有什麼心機,但是這種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她還是知道的,她連忙笑了起來,對姚夢枕笑道:“姐姐也給你送一個,好不好?”
姚夢枕都無語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阿伊索特嫫,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有這般打蛇隨棍上的人,自己是這個意思麼?
好在一旁的郝帥使勁給姚夢枕打著眼色,姚夢枕這才沒發作出來,但是很有些大漢民族主義情結的她心裏麵暗自嘀咕了一句:這蠻夷就是蠻夷,真是沒心沒肺。
姚夢枕有這般情結,可郝帥卻是沒有,他一路與阿伊索特嫫親熱的說說笑笑,三人水波不興的穿過了國界線,來到了另外一個國家,緬甸。
阿伊索特嫫一邊走,一邊跟郝帥說道:“現在我們在的位置就是緬甸的佤邦,這裏呀,顧名思義呢,絕大多數的當地居民都是佤族,這裏以前是我們國家的一部分,隻是到了清朝呢,就劃分出去了,隻不過分國不分家,邊界依舊不明顯,兩邊的人往來十分密切。”
郝帥知道她經常往來,便知道她肯定對這裏的風土人情了如指掌,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導遊,知道這些事情也很正常,他跟著阿伊索特嫫走了好長一截路,大約兩個小時過後,兩人才算走出山區。
郝帥走出山區的那一刹那,忽然間覺得眼前一亮,似乎又從原始世界回到了文明世界,隻不過眼前的所謂文明世界和他的家鄉東吳市,那是絕對沒法比的。
郝帥站在山坡上居高臨下的看去,卻見眼前的城市隻不過像中國內地的一個小城鎮,比縣級城市的吳江市還要差上許多,視線所及之處,到處都是矮矮的房子,最高的也不過是五六層的用白色石灰刷成的樓房,稀稀拉拉的,十分不美觀。
盡管如此,郝帥依舊還是有些心潮澎湃:不管怎麼樣,小爺我也是出過國的人了!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啦!
郝帥滿懷著好奇興奮的帶著同樣好奇而有些輕鄙的打量著眼前這一切的姚夢枕,跟著阿伊索特嫫下山往城鎮中走去。
雖然在山上看起來這城鎮離他們很近,但望山跑死馬,郝帥和姚夢枕又走了老遠一截路,走得兩人暗自叫苦不迭,這才算是進了城。
但不管怎麼樣,這看起來破舊宛如城鄉結合部一樣的小城鎮依舊比原始森林要好了許多,到處能夠聽到叫賣的聲音,甚至很快便有一個皮膚黝黑的當地居民騎著三輪摩托便跑了過來,一開口震住了郝帥。
他說道:“要住宿嗎?要買特產嗎?我帶你去,住宿五十塊塊,買特產一百塊!”
郝帥傻眼了,這,這哥們的普通話倍兒地道啊,比,比我還標準啊!他,他是哪國人啊?
但不等郝帥問,阿伊索特嫫叉腰朝著這人嗬斥道:“喂,你當我們是生客使勁宰啊?還住宿五十?你怎麼不去搶啊?我每個月往來這裏不知道多少次,你要這樣宰人,我找其他人了,難道這裏就你一個人騎摩托嗎?”
說著,阿伊索特嫫抬手便朝著其他人招手。
這位皮膚黑黑的三輪哥有些慌了,連忙伸手攔住了她,不好意思的朝著郝帥笑了笑,說道:“好吧好吧,你說是多少?”
阿伊索特嫫不假思索的說道:”按照行價,去旅館,三塊,去市場,五塊!”
三輪哥想了想,一點頭說道:“走吧!”
郝帥頓時哭笑不得,我了個擦,這位兄台開價真狠呐,一開就是五十一百?阿伊索特嫫砍價也太TMD狠了,從五十一百砍到三塊五塊?我了個擦,你不去搞營銷真屈才啊!
三人擠了擠上了摩托,好在三人體積重量都不大,倒也坐得下。
一路上這輛摩托便在車水馬龍中穿行著,郝帥則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周,他一眼看去,這裏的人們相貌與中國人幾乎沒有任何的差別,當中能看到不少身穿綠色軍裝的軍人,扛槍從街邊走過,軍裝樣式和九十年代的解放軍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尤其是當郝帥經過市中心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圍起來的廣場門口,屹立著頗大的石門,石門上雕刻著六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這六個大字寫道:佤邦人民廣場!
郝帥倒吸一口冷氣,心道:我了個去,漢字?我沒眼花吧?這,這不應該是國外,他們應該用自己國家的文字嗎?
這時候剛巧他們從這個廣場大門口的馬路上經過,旁邊一個飯攤上坐著幾個穿綠色軍裝的女軍人,其中一個女軍人大聲喊了一句話,說的也是漢語:“喂,吳正,怎麼這麼鹹啊?你放了多少鹽啊?”
郝帥哭笑不得,這哪裏是國外啊??我,我不是來到雲南省的一個特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