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哪裏知道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可以心思複雜到這樣的程度,對於他這樣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兒,他可以在生死關頭毫不猶豫的鐵血搏殺,可以麵不改色的與死神搏鬥,但是讓他來應付這種愛恨情仇,那他真是顯得不夠成熟,十分的稚嫩
郝帥心中的懊喪難以言表,以至於當天回到家中後,整個人都精神不振,讓姚夢枕看得很是擔心,認不出催促道:“哎,你這樣下去,隻怕等不到期末考試,你就全廢了!”
這一句話危言聳聽,驚得郝帥一下從頹廢中驚醒了過來,他愕然問道:“啊?這麼嚴重嗎?”
姚夢枕叉著腰,很是不悅的瞪著郝帥,說道:“憂傷肺,恐傷腎,思傷脾,你現在這三點都占了,你是不想你的肺、腎、脾好了是嗎?你不是不知道一個人的肺部、腎髒和脾髒有多重要吧?”
肺貴為人體之華蓋,脾為人體氣血之統帥,腎為人體之防火牆,肺不好,則人之外氣不足,外氣若是不足便內氣無從談起,一切修行也就無從談起,而脾髒如果不好,那麼氣血就會不好,肝腎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就好像如果一個地方中央司令部都是一群腦殘弱智,而地方部隊再強大,那也是沒用的。
至於腎髒就更不用說了,人之腎,如同一個國家的國防力量,國防力量強,則國家強,國防力量弱,則國家弱!
郝帥現在的精神狀態對於普通人來說,並不會怎麼在意,但是對於他這樣的修行人來說,卻是十分要命的。
郝帥聽了心中也為之一動,他滿臉難色的說道:“可是我現在就是提不起精神來修行,怎麼辦?離期末考試又還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姚夢枕眼珠滴溜溜一轉,試探的說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出去修行?”
郝帥一愣,問道:“去哪裏?”
姚夢枕一拍巴掌,說道:“很遠的地方!”
郝帥奇道:“很遠是哪裏?”
姚夢枕笑嘻嘻的說道:“你猜?”
郝帥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沒心思猜,你直接說吧,別買官司了。”
姚夢枕的俏臉頓時垮了下來,她嘟著嘴,怏怏不樂的說道:“討厭,是西藏啦!”
郝帥嚇了一跳:“靠,這麼遠?怎麼去啊?”
姚夢枕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走著去啦!”
郝帥翻了個白眼:“神經病,走到那裏,我們兩個都死了!”
姚夢枕不悅的嗔道:“什麼呀,修行就是這樣的!你不付出,不吃虧,就想成為人上人?這怎麼可能!”說著,她一臉輕視嘲弄的看著郝帥,說道:“我都敢去,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郝帥被她這麼一激將,心裏麵倒的確是活泛了一些,他現在身上還有一些錢,若是去西藏,倒是的確能去,也不至於兩個人在路上餓死,至於路上會遇到車匪路霸什麼的……那害怕的似乎不應該是他和姚夢枕,而是這幫家夥們。
郝帥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老媽,若是自己老媽知道了,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可如果不辭而別,自己老媽會不會瘋掉?
郝帥臉上的神情讓姚夢枕看了個仔細,她很快便猜到了郝帥心中所想,她擺著手,忽悠道:“哎呀,別擔心鄒阿姨啦,你給她留一封信,然後給你爺爺留一封信,告訴他們你要去哪裏就行了,然後告訴他們,相比起在學校裏麵讀萬卷書來,男孩子更應該出去行萬裏路,這才是讓一個人成長成熟的最好方法,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