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裏麵的人瞧不清楚,方奕佳卻是瞧得最清楚不過了,此時困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她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好奇之心便忍不住浮現了起來。
郝帥知道這事情必定會被人問及,此時他一愣之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幹巴巴的笑了笑,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沒想那麼多,也許是情急之下吧。”
“情急嗎?”方奕佳倒是知道人在情急之下會激發潛力,但……再怎麼激發潛力,也不可能徒手拉上來一輛大客車吧?
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事情了!
但顯然郝帥不欲多說,她便也很是知趣的沒有再問,而是靜靜的看著一旁這個神秘的男生,過了一會兒,她便覺得一陣疲倦如同潮水般襲來,她的眼簾越來越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郝帥見她沒有再刨根問底,心中便暗自鬆了一口氣,當他看見一旁的方奕佳在靜靜睡覺,鼻竇間發出陣陣輕微的鼾聲時,他忍不住小聲嘟囔道:“這家夥這樣看,倒是蠻漂亮的。”
少女如詩,美女如畫,一個漂亮的女生總是讓人百看不厭的,再加上眼下郝帥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便仔細認真的打量起方奕佳來。
方奕佳不像姚夢枕那樣有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也不像葉霜霜那樣有著精致而秀氣的五官,她的眉毛較粗,濃密而挺拔,鼻梁也較長較高,顯得麵部輪廓較為立體,一對菱唇形狀十分的漂亮,上下嘴唇豐腴有度,容貌颯爽中透出少女獨有的俏麗,平時由於性子要強驕傲,因此給人的感覺是較為強勢,而且活潑好動,幾乎沒有嫻靜的時候。
但此時方奕佳靜靜的睡著,臉色略微蒼白,頭發散落在一旁,額頭上還有一些前劉海顯得有些淩亂,少女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似乎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
郝帥看了一會兒,不由得便拿她和葉霜霜做起比較來,在他以往看來,葉霜霜嫻靜溫柔,而方奕佳刁蠻可憎,兩者簡直不能相比,但此時一看,忽然覺得這個平日裏熟悉的少女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郝帥正看得出神,卻忽然間聽見方奕佳嘴裏麵小聲的喃喃道:“媽媽,我怕,我好怕!郝帥,郝帥,別丟下我,別丟下我一個人!”
郝帥歎了一口氣,平日裏那個強橫刁蠻的班長竟然有如此軟弱的一麵,這實在是讓他有點大跌眼鏡,郝帥說道:“放心啦,我不會丟下你的。”說著,他伸出手拍了拍方奕佳的手。
可他剛碰到方奕佳的皮膚,便覺得她的手滾燙滾燙的,郝帥一驚,立刻伸出手摸了摸方奕佳的額頭。
這一摸,郝帥頓時心中暗自叫苦。
不好,方奕佳發燒了!
郝帥立刻一翻身站了起來,脫下了自己的一件衣服給方奕佳蓋上,但這根本就不解決任何的問題,方奕佳臉色翻著一絲異常的潮紅,雙目緊閉,夢囈一般的喃喃自語,聲音輕微得幾乎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郝帥滿臉犯愁的看著她,抬頭左右看了看,他不是專業醫生,用粗暴簡單的辦法幫方奕佳止血,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可是,要怎樣才能讓方奕佳退燒呢?
郝帥愁眉苦臉的從胸口掏出了乾坤如意鏡,卻見鏡麵上依舊有一道裂紋,鏡麵依舊黯淡無光,郝帥看著黯淡無光的鏡麵心中發愁,歎了一口氣,說道:“寶鏡啊寶鏡,你怎麼就在眼下這個關頭壞掉了呢?”
他說著話,忽然間想到自己曾經威脅姚夢枕說要摔掉這麵鏡子的時候,小丫頭嚇得麵無人色,現在看來,的確是這寶鏡是不能受到損傷的,但眼下乾坤如意鏡替自己擋了一槍,又擋了一刀,救了自己兩命,可難道這寶鏡就這樣報廢了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