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郝帥便出了家門,姚夢枕也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麵。
隻不過與平常不同的是,郝帥一路上壓根就沒有多看姚夢枕一眼,姚夢枕也一臉訕訕的跟在郝帥身後,眼珠滴溜溜的亂轉,一副想要上前套近乎卻又不敢的樣子。
每每姚夢枕上前一步,郝帥便往旁邊離遠一點,像是不想跟眼前這個女孩子有半點關係似的。
姚夢枕跟了一路,兩個人像是躲貓貓似的,繞來繞去。
這樣繞了好一陣,姚夢枕有點不耐煩了,她站住了腳,一下拖住好帥的胳膊,大聲道:“喂,好了啦,不要生氣了啦,昨天晚上不是跟你道過很久的歉了嗎?”
郝帥轉過臉來,一臉的怨怒,尤其是額頭上一片烏青,這是昨晚讓鄒靜秋拿平底鍋給拍的。
鄒靜秋外表文靜斯文,可教育起孩子來,那當真是野蠻無比,回來拿著菜刀追了郝帥一陣後,郝帥迫不得已便衝出了家門,落荒而逃。
鄒靜秋這樣也不罷休,拎著武器便又追出了家門,隻不過她好歹知道把菜刀換成了平底鍋,一邊追一邊罵。
郝帥也像是知道老媽的難纏似的,扭頭看了一眼,見鄒靜秋沒有拿著菜刀追出來,便索性老老實實的腦門上挨了幾下,算是挨打消災。
隻可憐他光溜溜的腦門被打得烏青烏青的,讓相士看見了,一準便說:這位居士,最近你黴運纏身,印堂發黑……
姚夢枕一瞅見郝帥這烏青烏青的額頭,忍不住便是撲哧一笑,但她很快便見郝帥大怒,轉頭欲走,立刻忍住了笑,說道:“好啦!不要生氣了啦,我那時候是被你媽媽拿著菜刀的樣子嚇到了啦!我還沒見過她這麼嚇人的啦!我,我不就是那麼猶豫了一下嘛,你至於生氣成這樣嗎?”
郝帥忿忿道:“廢話,我也沒見過!要不是你,我至於被她這樣打嗎?”
姚夢枕忍不住叫冤道:“可是,那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誰讓你說那種話的!”
郝帥氣得笑了起來:“那還怪我了?行,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姚夢枕同學,請你放手,小爺我要去上課了。”
姚夢枕脾氣來了,死死的拖著郝帥的手,說道:“不行不行,你是法主,你不能扔下鏡靈不管的!”
郝帥冷笑一聲:“得了吧,就你見死不救這德行,我為什麼要管你!”說著,自己大踏步的便往前走去。
郝帥這一次的確是氣得狠了,平日裏跟這個臭小妞怎麼鬧都行,偏偏這妞兒老是利用自己老媽來對付自己,更何況當時自己本來就是氣話嘛!
郝帥不高興,姚夢枕也不高興,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樣跟人低三下四的說過話,陪過禮,更何況當初這個家夥說的話也太難聽了吧?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那下麵痛又不是自己故意的,賠禮道歉了還要怎麼樣嘛!
姚夢枕死死的拉著郝帥的袖子,不肯放手,整個人像一個小袋鼠一樣蹲在地上,掛在郝帥身後,被他一路硬生生的拖著走。
這時候雖然是春天,但是倒春寒特別厲害,全世界都在大範圍的降溫,前兩天東吳市更是下了一場大雪,到現在有些地方的雪堆積著還沒有化,甚至有些地方一夜下來都結成了冰。
姚夢枕被郝帥這樣一拖,就像是在坐雪橇一樣,被拉得一路哧溜哧溜的滑著。
一開始她還有些鬧騰,但過了一會兒,她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咦,這樣好像還蠻好玩的!
姚夢枕忍不住嘻嘻笑道:“哎,快點,再快點!”
郝帥一開始還暗自冷笑,看你能堅持多久,不怕丟臉的話就一直拉著不放,這才算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