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枕大怒:“你的大腦才從來沒有用過!”
郝帥瞪著眼睛,怒道:“你敢動點腦筋,想點有當次的辦法嗎?怎麼又是打打殺殺的?”
姚夢枕哼了一聲,小聲嘟囔道:“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郝帥一巴掌牌在姚夢枕腦門上,怒道:“你有病啊!說的什麼胡話!這些話是能亂說的嗎?”
姚夢枕捂著腦門,怒道:“那你說怎麼辦?讓你的那個女同學把事情泄露出去,你想隱姓埋名流落天涯嗎?”
郝帥翻了一個白眼:“我懶得跟你說了,讓我低調的也是你,現在喊打喊殺的也是你!”
姚夢枕還要再說話,學校的上課鈴聲卻是叮叮叮的響了起來,郝帥指了指姚夢枕小巧圓潤的鼻尖,威脅道:“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這個事情我慢慢想辦法吧。”
姚夢枕衝著郝帥扮了個鬼臉,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郝帥進了教室,坐在課桌上魂不守舍的上著課,腦海中想的盡是今天發生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老媽啊老媽,你可千萬別答應啊!
郝帥雖然調皮,但他從小與自己母親相依為命,知道自己母親為了拉扯他長大,吃了無數的苦頭,因此對母親平日裏雖然也有些叛逆,但內心深處卻是十分孝順的,如果母親堅持讓他去做一件事情,他盡管再不情願,他還是會去做的。
孝順孝順,一要孝敬,二要順從,兩者缺一不可。
郝帥在這邊正擔心著,另外一邊,王瀾卻騎著電瓶車來到了郝帥說的地方。
王瀾左右看了看,卻見這條街是東吳市著名的老街,在公交車行駛的幹道西側有一個胡同,胡同上掛著一個有些破舊的牌子:美食一條街。
這裏原本是東吳市有名的飲食街,裏麵坐落著許多餐館,有著全國各地的地方美食,但隨著觀前街、新區、園區等地的開發和旅遊美食的崛起,這條街道慢慢變得破落下來,但盡管如此,每天這條街道上依舊有不少老饕前來光顧,但由於人氣急跌的緣故,這裏麵的店鋪的檔次和水準也下降了許多,一些店鋪顯得有些生意凋零。
王瀾對郝帥的了解並不多,他走進街道後,四處看了一眼,怎麼也找不到郝帥說的那家餐館,隻好拿起手機撥打郝帥給他的電話號碼。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打電話,就是想給人家家長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登門拜訪來求一件事情和打電話來說一件事情,那給人留下的印象是截然不同的。
同樣一件事,打電話和當麵說的成功率是相差極大的。
王瀾撥通了電話後頓時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電話鈴聲,他一愣之下,順著聲音便朝著胡同巷弄的拐彎處找了過去,他探頭一看,卻見街道巷弄的後巷中有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女子圍著一條圍裙,正坐在一張凳子上,跟前放著一個巨大的塑料盆,盆裏麵堆著像小山一樣的菜碗菜碟。
這女子正是鄒靜秋,她此時正在忙碌的洗著碗,雖然天氣嚴寒,但她額頭上卻滿是細汗,她聽見腰間的手機響,不禁停下手來,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摘下手上的手套便去腰間拿手機。
王瀾看著眼前這女子雖然看起來四十多歲,滿世風霜,但是眉目間還是依稀可以看出當年是一個貌美漂亮的大美女,他見郝帥的母親居然幹著洗碗工的活兒,可見生活艱難到了何等的地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覺得有些不妙。
王瀾走到她跟前,試探性的問道:“請問,您是郝帥同學的母親鄒靜秋女士嗎?”
他平日裏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讓他這般繞口的說出這麼一句斯文話來,真是繞得他自己都險些出了一身細汗。
鄒靜秋拿著手機,還來不及看,她抬起頭來,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王瀾,道:“我是,你是……”
王瀾連忙笑了起來,伸出手,道:“鄒女士你好,我是郝帥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