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起屍(3 / 3)

村長思考了一下,覺得我說的也不是不可能。便把我們分成了兩路人,一路去山外麵問問,一路去前頭壩找找。我當然是跟著浩浩蕩蕩去前頭壩的人群,我混在人群和他們嘮著嗑。

“哥,我們去了前頭壩,應該怎麼找啊!前頭壩也就那麼點大。難道要下水去摸?”我疑惑的看著我旁邊比我大的人。

“嗯,你說對了。我們就是要下水去摸,要不然怎麼知道,二狗有沒有出事。”說著,還伸了個懶腰。

來到前頭壩,中年人就脫掉了衣服了褲子,穿著褲衩跳到了水裏。前頭壩,隻有十米長十米寬。他們十個人,每個人相距一米,算得事地毯式尋找了。

時間逼近中午,他們還在一寸一寸的找著。婦女們早就回家去做飯了,我當然待在這不肯走。我看著他們緩慢地尋找著,差點都打瞌睡了。

“怎麼老是,找不到呢?每次離那個位置不到半米,他就繞開了。”我含著草,非常的著急。看著他們刻意地避開那個位置,我終於忍不住了。

對著他們喊著:“為什麼,那個地方你們不找找看呢?”四周突然一陣白眼,飄了過來。

“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他們本來就沒有找那個地方。”我還是,堅持著我的說法,因為隻有我才知道二狗的屍體就在那裏。

旁邊一位,老哥說著:”娃,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這前頭壩,就是這樣來的。因為河中間,有一口泉眼。下麵的吸力就像壩一樣,人都會被卷進去的。”

“那麼,那個地方就真的不找了嗎?如果真的在那個泉眼裏怎麼辦?”我對著老哥說著,人跑到了村長那裏。

“村長,前頭壩裏麵的泉眼有必要找找看啊!找了那麼久,也就那一個地方沒找了。我們可以拿繩子拴在人身上然後我們扯著,這樣人就不會被吸進去了。不要猶豫了,村長!”我有點著急,又好像替村長解決煩惱。村長叫人,搬了一些胳膊粗的**繩。讓水中的人綁上,我們在後麵拉扯著。

一個人紮進了水裏,泉眼瘋狂的吸著他的身體。他好像看了什麼,拚命的扯著麻繩。我們便把他拉了出來,回到岸上,他對我們說:“他看到了一個人卡在泉眼下麵,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二狗。”村長命人找來幾張破舊的席子,多叫了幾個人下水。

他們慌手慌腳的下了水,畢竟是人還是對著有點恐懼的。

拉著的繩子拚命的晃動著,我們使勁的拉著繩子,把他們拉了出來。看到了我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潰爛的右臉,浮腫的身體。雙眼是空洞的,眼珠不見了。村長急忙叫人把屍體抬到了席子上麵,然後用席子裹著。一起抬往二狗家的方向。

屍體現在是被發現了,我很擔心,二狗的母親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這個沉痛的打擊。

我們一行人朝著,二狗家走去。中間,村長讓人叫來了村子裏辦喪事的班子,吹鑼打鼓。一片,哀嚎。

聲音很大,幾乎村子裏的人都能聽到。我們來到了,槐樹下。也有人撒著燒紙,我想:“老婆婆現在,已經可以聽到這哀嚎的聲音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隨著人群,來了二狗家的前坪。大門突然的打開,裏麵衝出來一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

老人,掀開席子。看見他的兒子,躺在上麵不動。右臉潰爛,身體浮腫,眼珠還沒見了。撲在二狗的屍體上就一陣嚎啕,我低下了頭,心裏在流淚。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我也看到過不少。每一次,他們的家人都哭的死去活來。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雙眼紅腫,聲音嘶啞。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如果能有一個假設的話,我相信。每個人的父母都會為他的子女去做的,那就是一命換一命。

用自己的生命去換會兒子,這大概就是二狗母親的想法。事實卻很殘忍,盡管那些哭著,喊著:“老天爺,你怎麼就那麼不長眼呐。你為什麼要把我兒子帶走,你把我兒子還回來行不行,大不了讓去死。怎麼不讓我去死!”也改變不了事實。

村長勸著二狗的娘要節哀,要多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再有事,村長扶起二狗的娘,進了客廳。命人搬了幾張高腳凳,一塊板子放在高腳凳。在用一塊板子豎起來,擋住後麵。就這樣簡陋的搭起了一個靈堂,畢竟事情,太突然了。誰也沒想到二狗真的在前頭壩裏,也不願在裏麵找到二狗。事情發生了,我們隻有去麵對。有的幫著裝燈,有的幫著去買貢品。村長都說了,這錢他出。

他一隻拉著二狗母親的手勸著她,二狗的娘一隻就趴在席子那,坐在地上一直嚎啕個不停,嘴裏喊著什麼我也聽不清楚,因為老人的聲音早已嘶啞。

我轉過身,獨自走了出去。我不想也不喜歡這麼沉悶的環境,我做的夢也是由二狗起,現在二狗死了。死的還這麼慘,那麼是不是說。這個夢已經結束了呢?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這一刻的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