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循環(3 / 3)

月亮從雲裏露了出來,我清晰的看到一張女人臉,那不就是李可兒嗎?二狗跪坐在地上,女鬼的表情有點氣憤,然後就不見了。二狗便急速的奔跑著,就在我看著二狗奔跑的時候。那不見的女鬼又出現了,瓜子臉,大眼睛,長發。一身白衣托在地上遮住了她的腳。月色忽明忽暗,也就是在這轉瞬的一刻。女鬼不見了!

“我...我...我好像在最後一刻看到,看到女鬼好像轉過了臉。難道?難道她發現我了?這會不會是我像多了?”我心虛的撫摸著我的小心肝。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白色的布鞋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愣了一秒,看著麵前的雙腳。腿已經在打顫,後背濕了一片。我都覺得我快管不住自己的腎了,要不要抬頭看看?

我緩緩地抬起了頭,不知道什麼東西粘在我的臉上。濕濕的,咋的一看。一雙瞪著的大眼睛充滿血絲,張著大嘴吐著舌頭!那吐著的舌頭就在我的臉上,我拚命的撥開,狂叫著:”媽呀!媽呀!啊!...啊!啊!啊!,雙手一鬆我掉到了地上,從槐樹裏撞了出來。一股腦的狂奔!跑了許久,實在跑不動了,我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一邊喘著氣一邊擦拭著汗珠,就在我準備擦拭汗珠的時候,我驚慌的發現,我的右手上有著半節舌頭。我急忙把舌頭甩在地上,可怎麼甩也甩不掉。從最初的呐喊,尖叫。到最後的漠然,無力。可算是大起大落,手上粘著舌頭,我完全拿它沒辦法了。索性也就認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心裏想著二狗這會怎麼樣了,我著急的朝著前頭壩趕去!剛剛跑到那裏,別說二狗了,就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糟了,肯定是糟了。這下真的完了,看來沒辦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我沮喪的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著水裏。事情難道就真的沒發解釋了嗎?對了!我轉念一想。明天,明天二狗就會照常出現,我還有機會。隻要找到了二狗,我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一夜,未睡。我就靜靜的待在村中央,等著二狗和小張的到來。天色漸漸的明亮起來,路上的行人也變得多了起來。剛剛好看見了田哥,我衝上去對著田哥打著招呼。

“嗨,田哥,今天起這麼早啊!那天的事情謝謝你啊,田哥,田哥!”不管我怎麼喊!怎麼叫!田哥好像根本聽不到我說的話,感覺好奇怪!好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我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咦!粘在我手上的舌頭不見了,這是什麼情況!我頓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了,晃了晃手,左手還不信邪的摸了摸。真的不見了,不見了的好呀!看著我都煩心。”這個時候二狗,扛著豬肉出現在我的麵前。

接著,小張就帶著孩子出現了。他們倆好像真的沒看見我似的,自顧自的打著招呼。然後小張,扭著頭就走了。二狗愣了一下也扛著豬肉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呆在原地。

還是那樣,不管我怎麼大聲喊,大聲叫。二狗就像沒聽到一樣,我真的是納了悶。今天的人到底都怎麼了?奇了怪。我心想,你去賣肉總要回來吧,我就不信晚上你還不回來。

氣惱的我,靠在樹根上就這樣慢慢的睡著了,畢竟一夜沒合眼實在是太困了。

一陣風吹過,把我從安睡中驚醒。睜眼一看,好家夥!天都黑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雖然現在沒什麼月光,但看清楚周圍還是可以的。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我看到了一幕我無法想象的一幕,比我看到了和知道有白衣女鬼還要不敢相信。

我看見了二狗,看見二狗雙眼充著血絲,頭發亂糟糟的。而且還剛剛收完攤,這一幕我好像在那裏見過。好像就是在夢裏,也就是二狗知道白衣女子死了的那一天!那麼...那麼這...那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近乎咆哮著!

看著遠去二狗的背影,有點慌亂。我的眼神都空洞了起來,嘴裏一直喃喃細語:“難道這是個循環?這是一次循環?”

我木訥的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