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希看著那個熟悉的牌照看了好一會兒，就好像是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進去一樣，最後，她還是發動車子，慢慢地填補了那個空缺。然後像往常一樣，下車，鎖門，徑直從車庫那兒進客廳。隻是和平常不同的是，今天有個男人正坐在燈火通明的客廳裏等著她。
“回來啦？”
張不凡回過頭來看了一下她，爾後回過頭來繼續看著晚間新聞。阿姆斯特朗已經盤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嗯。你發給我短信的時候，我已經坐在車子裏，準備回來了。”
念希一手扶著鞋架，慢條斯理地脫掉腳上的靴子，然後隨便穿了一雙棉拖鞋，劈裏啪啦地踩著木地板走到了客廳中央。
“我讓家裏的廚師做了好多菜，都沒動過，今天你都還沒怎麼吃東西的吧。我們一起吃。”
張不凡見念希繞過自己往廚房裏去，便放下懷裏的胖貓，尾隨其後。等他慢悠悠走到廚房門偶的時候，正好見到念希從冰箱裏拿出一大瓶冰牛奶。
“少喝點涼的，不是每次來例假都很疼嘛。”
念希轉頭剛倒了一杯，就有人從後頭緊緊抱住了他。
“沒事。我剛剛來過，下次，下次再說吧。”
張不凡的下巴就這麼擱在她柔弱的肩膀上，骨頭與骨頭相碰，有些癢，有些疼。念希任他抱著，低頭玩了一會兒杯沿，依舊覺得這乳白色的牛奶很有誘惑力。
“那就煮熱了再喝。”
她剛將杯子拿起，還沒有放到嘴邊，這杯子就已經到了張不凡的手上。男人鬆開了她，拿著杯子繞到了爐灶前，拿出來一個專門煮牛奶的小鍋，默不作聲地為念希服務著。
念希抱著雙手看著他，覺得廚房裏的溫度似乎要比客廳還要高，雙手冰涼的她，決定在這裏多呆一會兒。
“你這次什麼時候又要走？今天晚上？還是明天？”
“不知道。再看吧，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離開的。”
爐灶一開，張不凡就轉過了頭，將念希拉到了自己身邊。
“是不是生我氣了？看你在醫院都沒怎麼理我。”
他摟著念希的腰摟得很緊，就好像要把念希揉到他的身體裏去一樣。因為兩個人身體緊貼著，念希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渴望。她睜著一雙平靜的大眼鏡看著這個讓她愛得如此迷亂的男人，心再一次地迷茫起來。
“我沒有不理你。隻是，你讓我理你麼？”
念希輕輕問著，讓張不凡一陣沉默。忽然，他歎了一口氣將念希整個都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玩弄你，和王麗娜牽扯不清，又總是來騷擾你。”
“……是。”
念希雙手攀上張不凡的背，毫不客氣地說著。
“我說不是在玩弄你，你信麼。”
“你讓我想想，再回答你。”
念希沉默了一陣，俏皮的回話讓張不凡忍不住笑了出來。低沉的笑意讓他的胸腔空空作響，震得念希有些發暈。就在她頭暈腦脹的時候，念希覺得身子一空，已然被人抱了起來。
灶台那邊的火，早就已經被人關掉了。阿姆斯特朗因為聞著熱牛奶的香味，也已經從夢中醒來。
“幹嘛？”
念希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卻還是忍不住會問他。
“突然覺得，要給你一點自信。”
張不凡低下頭輕啄了她一口，爾後再繼續抱著念希往她的臥室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