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希當時就覺得這場景真的是有好多小星星紅心心往外冒,大叔和小貓玩神馬的最萌了!可是這種萌橋段不是應該隻在書裏出現麼!
念希一手捂著臉,微微側著身體,好讓張不凡看不到她的困窘。如此一來,他也不會認為她是個變態。
“……外頭是下了挺大雨的,離這裏最近的寵物醫院也要開上高速好一陣子才到。這樣吧,我先煮點你說的米湯來止它的餓。你好好看著它。”
臉紅就像是一種傳染病,一旦上了你的身,就會好一陣子賴著不走,且擴散迅速。念希隻覺得,自己涼冰冰的手掌碰著的地方似乎在降溫,可是臉部其他地方,包括脖頸,似乎都已經開始緋紅了。
在張不凡還沒有發現之前,念希選擇了逃之夭夭。
“好。”
張不凡點了點頭,抬頭的時候,某人已經倉皇逃竄到了廚房裏。以他坐著的位置看去,隻能透過廚房隔間的磨砂玻璃看到念希的剪影——且還是一個小女孩穿著大衛衣的剪影,要說有多漂亮嫵媚,自然是沒有的。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影子,卻讓張不凡臉上再一次綻放出笑容。
在張不凡手掌中曾來蹭去的貓咪似乎也感受到了男人的眼光並不在它的身上,於是它從縫隙中探出頭來,又叫了幾聲。張不凡低下頭,對著貓咪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在廚房裏忙碌的念希並不知道這一切,她隻是站在灶台麵前,認真的考慮應該怎麼樣才能夠熬出濃濃的米湯。正在想著的時候,張不凡的聲音忽然非常突兀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讓她嚇了一跳。
“其實,我覺得把奶酪塊融化了稀釋,應該也可以。”
“……你怎麼進來都沒聲的,嚇死人了。”
念希一轉頭,發現張不凡離自己離得很近,他白色的T恤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臉上了。
“我看還是米湯吧。我正好中午煮了些米飯,晚上用它們來熬一鍋米湯,就可以喂貓咪喝了。”
念希說著,低頭看了看張不凡插在褲帶裏的手。
“貓咪呢?”
“把它裹著固定在枕頭間,暫時爬不出來。”
張不凡回答得很詼諧,小貓咪也很應景地放肆叫了幾聲,顯得很可憐。念希哭笑不得地望向客廳,似乎能夠瞧見一個倔強的小生命在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逃開那些柔軟的禁錮,卻無能為力。
“你也太壞了吧。”
念希抿了抿唇,不想在張不凡麵前笑。一轉身,她立馬就笑了出來。
“這是對它的保護措施。”
張不凡對答如流,一副花花公子遊刃有餘的模樣。即便念希已經開始忙活了,他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仿佛光是看念希的背影,也是一種享受。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站在念希身邊沉默地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張不凡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語氣平常得就好像是在聊天氣聊山水一樣。剛打開冰箱的念希臉一紅,耳朵都透著些粉嫩。
“……不然你幫我打開那個電飯煲就好了,我已經加好水,也設置好了……你要在這裏吃飯麼?”
念希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從冰箱裏拿出了番茄和大蔥。等到她發現手上拿著這兩個東西對著張不凡有多蠢的時候,都已經沒有放回去的機會了。
“好啊。我無所謂,反正也沒事。”
張不凡聳了聳肩膀,回答得很輕鬆。這讓念希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又有些緊張起來。她現在在想著的事情,其實和張不凡在想的,是一樣的。隻是,雙方都沒有說出來。
“那你順便再把那邊的菜給摘了吧。其他的材料我來處理,我怕你不會弄。”
念希關了冰箱,拿著番茄和大蔥就到了洗手台前頭。一時間,兩個人便開始用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親密無間地合作著一頓共同的晚餐。念希不知道張不凡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於她來說,這個時刻,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似乎很微妙。常常就是一個在廚房裏發生的擦身而過,就會讓念希的小心髒毫無規律地噗通噗通亂跳好幾下,也許那個時候張不凡並沒有看他,他的注意力隻是在一個碗或者一瓶鹽上。可是念希一想到這家夥對自己的各種言聽計從,她就覺得心裏有一種抑製不了的狂喜正往外冒,這股子狂喜讓她一直都保持著甜美的微笑,怎麼樣都收斂不了。
你也可以說,那是一種傻笑,幸福的傻笑。